施元音轻言嘀咕:“我……我就想着你这几日事务繁忙,再说了,我又不是只瞒你一个,母亲也不知道呢。”
“……”谢只气得语塞。
施元音看他的脸色不对,话锋一转:“但我确实不该瞒着你的,这是我的错。”
说完,她又拍了拍男人的手背,笑容谄媚道:“下次不会瞒着你了。”
谢只不言。
见男人不说话,想必是气消了,施元音默默拿过筷子正要接着夹菜,谁知筷子又被男人抢了过去。
“别吃了。”
“……”
施元音抿了抿唇,嗫喏道:“世子是因为施家,心中有不高兴的地方?”
谢只阴沉沉的问:“我不高兴什么?”
施元音小声又不确定的说:“刚成婚就给你添麻烦,生气倒也正常。”
谢只带着打量的盯着施元音看,气笑道:“施元音,你是觉得我脑子有病吗,我会为这个生气?”
说完,倏时起身离开。
施元音呆愣在原地,久久没回过神。
出了晋阳王府,谢只驾着马便直奔清芷瓦肆,在楼定下包间,又派人给尤昌和络富安送了信。
小半时辰过去,尤昌便来了。
“你说说你,约我吃酒怎么不约在红园,来这听什么戏。”他小有抱怨。
谢只往他身后瞧了瞧,“富安兄呢?”
“别提了,”尤昌兀自落座,叹了口气道,“他家那只母老虎真是惹不起,上回我约富安兄在红园吃酒,结果回去富安兄就被那只母老虎又哭又闹的说教一通,搞得他现在连出府都难。摊上虞月牙,真是他倒八辈子霉了。”
谢只闻言默不作声,自顾自喝酒。
尤昌察觉到不对劲,询问:“怎么了谢兄,你现在可是做大将军的人了,怎么还愁眉苦脸的。公处那边有麻烦事?”
谢只道:“不是。”
“不是?”尤昌想了想道,“难不成是家中有烦心事?”
谢只沉默。
尤昌倒吸了一口冷气,道:“谢兄,你可是刚成婚啊,世子妃还是你请陛下赐婚的,现在想反悔可不能够啊。”
谢只冷睨了眼他,道:“反什么悔,你和离了我都不可能和离。”
尤昌瘪瘪嘴,“这不是那不是,那你在烦什么?”
谢只眸色黯淡,半晌才说:“你夫人待你如何?”
“啊?”尤昌猝不及防地愣了愣,反应过来后,昂着下巴道,“我夫人待我那是无微不至,而且事事都听我的,在家我说一她就不敢说二,妥妥的一家之主。”
谢只道:“看不出你们关系还挺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