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未成年人保护的相关法律,闫伦你负责撰写,我的意思是在不违背大原则的前提下,对未成年人犯罪要慎用死刑,特别是对于那些非恶性重罪的未成年人。”周晓严肃地说道。
“那如果是小偷小摸呢?该如何处理?”闫伦追问道。
“对于轻微犯罪,只要没有造成严重后果,我们应该以教育为主,处罚为辅。”周晓沉思片刻,然后认真地说道:“此外,由于未成年人通常没有稳定的收入来源,因此他们给第三人造成的经济损失应由其父母或监护人负责赔偿。”
“这样会不会纵容未成年人犯罪?”胡斌有些担心,他觉得朝廷本来就已经管得很宽松了,目前社会上已经连续发生了好几起枪击事件,如果从小就不给予严厉的处罚,那么长大后他们岂不是会更加肆无忌惮?
“闫伦,你的意见呢?”周晓将问题抛给了闫伦。
“我觉得初次犯罪可以按照这个思路去处理,但对于那些屡教不改的未成年人,我们应该按照成年人的标准进行处罚。”闫伦略作思索后回答道。
“好!那就这么定了。”周晓果断地说道。
“对了,还有一件事情需要你处理一下。”周晓接着对闫伦说道。
“请吩咐,大小姐。”闫伦回应。
“我希望建立一个轻罪清除制度,这个制度的主要内容是:对于被判三年以下有期徒刑的罪犯,出狱后在五年内没有再犯的情况下,我们应当将其犯罪记录封存,并在背景调查时将其视为普通人。”周晓解释道。
闫伦听后,脸上流露出一丝赞同:“我觉得这个制度很好,它能为那些并非故意犯罪的人提供一个新的开始。”
“具体轻罪的标准,你需要仔细整理并交由我审查,我的意思是不一定非要三年以下有期徒刑,也可以有其他标准,总之,我们的目标是让真正的非故意罪犯或轻微罪犯能够重新做人。”周晓嘱咐道。
“我明白了,小姐。”闫伦回应。
“所有犯罪人员在出狱后的档案都应被封存,除了政府之外,任何单位或个人都不能随意调查,这意味着,即使他们曾经犯过错误,他们仍然可以像普通人一样生活,不会被过去的错误束缚。”周晓解释道。
“但是,这种档案封存与轻罪清除制度的档案封存是有明显区别的。”周晓继续说道,“政府可以查看重罪人员的犯罪档案,但轻罪清除的不行,我的意思是,在轻罪清除制度下,一旦某人不再犯罪,任何人去查他的档案都会显示他是清白的。”
闫伦和胡斌皱着眉头,仔细理解周晓的意思,良久,闫伦回应道:“我大致明白大小姐您的意思了。”
“明白就好,”周晓说道,“那就按照我的要求执行这个制度吧,将其制定为法律,这部法律的撰写工作就交给你了,撰写好后先交我审查。”
“好的,小姐。”闫伦应承担。
“为了确保新婚姻法的顺利实施,我总觉得似乎还需要一部法律来与之相辅相成。”周晓继续说道。
闫伦一时没搞明白周晓的意思,胡斌插话道:“还需要一部法律的配合?这是什么意思?”
“不只是配合婚姻法,这里面还存在一个问题。”周晓坐在沙发上,身体前倾,看向二人,问道:“你们觉得咱们的人手够吗?”
“?”胡斌不懂,一脸茫然。
“大小姐您所说的人手不够,是指哪方面呢?”闫伦问道。
周晓笑笑,说道:“无论哪方面。”
见二人沉思不语,周晓便直截了当的说道:“我认为女子也应该参与到社会生活中来,能够自己挣钱,养家糊口,你们觉得呢?”
二人互相看看,胡斌接话道:“大小姐,这能行吗?贫苦百姓没问题,富裕之家能同意女子抛头露面?”
“短时间内,我英华的人口数量会一直非常紧张,让占人数一半的女子不事生产,这怎么都说不过吧。”周晓摇摇头,无奈的说道。
“大小姐的担忧我能理解,但民间的阻力可能会很大。”胡斌回答道。
“所以我说还需要一部法律。”周晓解释道。
“大小姐您的意思是需要一部怎样的法律来解决这个事情?”闫伦追问道。
周晓慵懒地倚靠在沙发上,调整了一下坐姿,让自己更加舒适,她翘着二郎腿,手中端着茶杯,沉浸在思绪的海洋中,她在脑海中反复推敲,精心组织着语言。
“我们应该以法律的形式保障女子能够获得工作的权利,在这种情况下,法律就必须明确女子与男子一样,都是人,而不是男人的附属品或是财产,能明白我的意思吗?”周晓微微倾身,向闫伦二人提出了自己的观点,并询问他们的看法。
闫伦和胡斌还没有完全理解周晓的意思,周晓身边的侍女们却两眼发光,心道她们的周大小姐真是勇者无惧,竟然敢挑战这样的习俗,不怕被人戳脊梁骨?
胡斌有些迷茫地问道:“大小姐,男女不都是人吗?这还需要法律来明确规定吗?”
“是这样吗?男女都是人,那为什么女子没有家庭财产的处置权?也没有与男子相同的继承权?”周晓立即反问道。
“这……大小姐,子曰:唯女子与小人难养也。我想圣人说的话总不可能是错的吧。”胡斌回答道。
胡斌的话把周晓给气笑了,她摇了摇头,追问道:“圣人的话就没有可能出错吗?”
听到周晓的追问,闫伦立刻踢了胡斌一脚,示意他少说两句,毕竟,周晓也是女子,他这样反驳周晓的话,让周晓情何以堪,胡斌收到闫伦的提示,将到嘴边的话咽了下去,不再言语。
“什么子曰不子曰的我们先放一边,你们不觉得让女子也能出去工作,具有非常现实的意义吗?”周晓假装没看见闫伦和胡斌的小动作,继续说道。
闫伦洗耳恭听,问道:“大小姐,您想在这部法律中约定什么呢?”
周晓淡淡地说:“在这部法律中,需要明确规定任何个人都是独立的人,都享有平等的权利与义务。”
听完周晓的解答,闫伦思虑更深,他阐述道:“这部法律一旦实施,是不是意味着每个人都可以自由地选择自己想做的一切,除了犯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