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与殊恍若一具杀神，所有参与的人都没能幸免。

玄清霜气急败坏地提着剑上前，想要阻止他。

但她已经多年没有握剑，还没有拿稳，姜与殊的剑已经到她眼前，从她的脖子旁抹过，留下一道血痕。

玄清霜浑身血液一瞬间凉下去，眼前一黑，以为自己就要死去。

姜与殊眼里寒光闪过，手中剑的光芒与他交相辉映，整个人让人望着便杀意刺骨。

他眼里射出像狼一般的幽光，语气冰冷地警告她。

顾及她的身份，又想起路上暗卫给他的消息，姜与殊没有杀她。

玄清霜这才发现自己还活着，她劫后余生地腿软跌倒在地。

一手捂着脖子，大口喘着粗气。

程若悦也被抓走，带进暗室。

乐宝当然也没有意见，既然程若悦自己作死，那乐宝也不会心软。

宫殿里血流成河。

玄清霜被他这一番动作吓得不轻，原本见过刀山血海的人也暗暗心惊。

看着程若悦要被带走，她强忍着头皮发麻，不顾还在流血的脖颈，上前阻止。

却被姜与殊拦下，告诉她程若悦做得“好事”。

玄清霜不敢相信这是她女儿做出来的事，但是想到这是自己和亡夫留下的唯一的骨肉。

她一时间又怒又怕又惊，直挺挺地往后倒去。

“长公主！”

“长公主！”

姜与殊没有再看后面的场景，愉悦地抚摸着手里那支乐宝送的簪子，哼着歌，慢慢悠悠离开。

事后，乐宝也随意把玄斯濯敷衍过去，免得姜与殊发现她和玄斯濯交往过密。

才刚踏进将军府，姜与殊就看见乐宝鬼鬼祟祟往外走的身影，姜与殊叫住她：“乐宝？”

“嘿，嘿，哥。”

乐宝停住脚步，有些心虚，避开他的眼神，不敢和他对视。

“逃避是我教你的吗？”

乐宝对对手指，开口：“我自己学的。”

姜与殊气得肝疼：“乐宝！”

“哥，我有事先走。”

乐宝赶紧趁姜与殊不注意撒腿离开。

留下姜与殊在原地，恨恨地磨牙。

这个没有责任心的混蛋。

就算逃得了一时，逃不了一时，晚上，乐宝迫不得已狗狗祟祟从墙头冒出一个脑袋。

四下观望，没有发现有人。

她赶紧顺着墙滑下。

“呼～”

“还好没人。”

“你在找我吗？”

一道声音幽幽地从她耳边响起，说完，朝他脖子吹出一口凉气。

乐宝瞬间汗毛竖起，吓得条件反应转身望去，身子往后退，靠着墙。

结果发现是姜与殊，她苦着脸开口：“哥。”

姜与殊冷哼一声：“你也知道我是你哥。”

“你看看自己做的好事。”

乐宝顺着他的手看向脖子，发现上面满是红色的牙印，有些地方红得快要破皮。

额。

乐宝摸摸脑袋，讪讪地朝他一笑；“对不起，哥哥，我错了。”

“要不，我下次轻点。”

姜与殊瞪她一眼：“你还想有下次，说吧，什么时候开始的。”

乐宝一头雾水，摸摸下巴，开口：“开始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