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是京城男子梦寐以求的女子。
当初在三清书院和小姐一同念过书的男子基本都把小姐当成他们年少时的白月光。
多少人想娶。
但是到如今,曾经还喜欢小姐的男子们纷纷娶妻,家中早已经妻妾成群,有些孩子都不知道有多少个。
如今愿意娶小姐的条件优越的男子,大部分都是以侧室之位来求亲,毕竟家中多有正妻。
但是怎么可能呢?
且不说小姐的身份,做妾实在是委屈她。
而且这些男子如今进入朝堂,早已经心思不纯。
虽然心里或多或少还有年少时的那份慕恋之情。
但更多的还是想要借此和他们少爷结上关系。
对小姐的心思也从单纯的爱慕夹杂着一种男人的征服欲和狎昵之意。
媒人嘲讽一笑:“还不让人说呢?我可是眼睁睁看着来向你家姑娘求娶的人越来越少,就算你家姑娘再美,年纪变大哪比得上小姑娘啊,诶哟喂……”
门口突然响起一道声音:“掌嘴。”
声音凌冽,如山间留下的清泉,被柔风拂过,引人沉醉。
如今,这声音却暗含着怒意,带着一丝久居上位的威压。
媒人朝发声处望去。
台阶上站着一位年轻的男子,五官俊美,云锻锦绣,衣带飘飘,袖两侧绣着银色的白鹤,展翅欲飞。
外裳稍开,合得不紧,露出些许里衣,显得他并不刻板。
风雅不羁浑然天成,美仪态,神韵斐然。
乌发却系着一个线脚粗糙、歪歪扭扭的绣花发带。
却无损其风姿。
周身萦绕着一股文人雅士的气质,又不失掌权者的决断和威压。
即使他面色浅淡,姿态悠悠,看起来并不怒极,但他的眼神让媒人如坠冰窟。
她吓得腿一软,反应过来,赶紧跪地求饶。
心里懊悔,怎么就没有控制住自己的嘴。
这位可是护妹狂魔。
作为京城文人之首,几乎无一不精,受人敬仰,笔墨价值千金。
一双手在朝堂上拨动风云,一张嘴金玉文章。
见她连连求饶,姜与殊眼里没有一丝波动。
等姜与殊喊停,媒人的脸已经被扇得肿成圆形,嘴里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
虽然教训了这一个人,但如今哪里只有她一个人这么觉得呢?
姜与殊明白,堵不如疏的道理。
即使乐宝一辈子不嫁人,他也能让她快快活活地度过一生。
他并不舍得把乐宝交给其他男子,和这个朝代大多数女子一样困囿与后宅,把一生的希望寄托在夫家身上。
不仅是因为夫家对已婚女子苛责太多,而且他这么多年与乐宝相依为命,两人已经紧紧系在一起,密不可分。
他不舍得与乐宝分开。
但世上众口铄金,积毁销骨。
这个朝代对女子的言论并不友好,怕只怕乐宝承受不住。
姜与殊深深叹口气,内心纠结。
一想到乐宝会出嫁,他就心如刀割。
不过,这一切还是要看乐宝的想法,只要她好,自己就足够放心。
虽然乐宝一直拒绝成亲,他只以为乐宝小孩子心性,还未准备好,也没有拒绝。
但如今,无论乐宝嫁不嫁,他都得早做准备,为她备上丰厚的嫁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