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与殊被弄得语不成句,手颤抖着在画面上勾勒。
旁边是一面雕花木镜,隐隐绰绰,看不太清。
书桌上的画因为持笔的人手不稳,线条有些歪歪扭扭,不那么完美。
但还是颇具意境,可以看出画画的人功底深厚。
“我的殊殊真棒……”
“混蛋……”
……
一个时辰后,才勉强完成一幅图。
乐宝满意地拿起画打量,点点头:“果然,画得不错。”
之后,乐宝便美其名曰锻炼他持笔的稳力,每次都让姜与殊在这种情况下作画。
也算是闺房之乐。
他们却不知道玄斯濯总是在暗处阴森森看着乐宝和姜与殊这对小鸳鸯。
磨刀霍霍,咬牙切齿,他想要和乐宝在一起,但乐宝却有喜欢的人。
玄斯濯想到这,每日脸上便变得更加阴沉沉的。
不过一想起乐宝明明曾经在太子府的假山里和他许下终身。
他又觉得自己委屈。
明明乐宝也喜欢他的啊……
为什么会这样。
原来一切都是他自作多情吗?
难道是顾及两人之间的关系吗?
不,绝不可能。
乐宝明明也对他有感觉,那次花灯节见到乐宝时,她并没有异样。
她绝不是介意这个的人。
一定是姜与殊这个小人,趁着他和乐宝从小一起长大,让乐宝这么轻松接受他。
玄斯濯又燃起希望,每日在将军府外晃悠,时不时进去,将军府的人不敢拦,而且也拦不住他。
他堂堂一个太子不去上朝,就这样堂而皇之地每日无所事事。
去将军府找乐宝。
玄斯濯总是在乐宝和姜与殊在一起的时候出现,让两人不敢做太过分的事。
一连好几日,两人身边都跟着玄斯濯这个大灯泡。
他赶也赶不走,姜与殊又无法奈何他。
一时间,姜与殊又恢复之前那副阴阳怪气的样子,冷笑着盯着乐宝。
乐宝见他这样,只好趁着姜与殊出去,把玄斯濯拉到一旁。
委婉地劝他离开。
玄斯濯想起乐宝之前的温情和现在的冷漠,鼻子一酸,居然没有忍住大哭出声,原本戾气横生的脸上如今却是悲伤难过。
弄得乐宝有些手足无措。
他反应过来后,觉得丢人。
余光瞥到一旁的池子,脑子一抽,居然就这样跳进池子里。
浑身湿漉漉的,泪水和池子里的水混在一起,总算是看不出他脸上的泪。
他狼狈地避开乐宝的手,一个人默默爬上来。
眼前的人一如当初。
恍惚间,乐宝又想起之前他掉进池子的场景。
这副画面好像重合起来。
一抹笑意在乐宝唇角油然而生,她轻笑一声。
走到玄斯濯面前,踮起脚摘去他头上那片叶子。
温柔地抚摸他的头。
即使被冻得发冷,玄斯濯却注视着乐宝,开心地咧开嘴角笑。
“傻瓜,快回去泡泡热水,不要着凉了。”
玄斯濯只顾着点头,一句话也说不出。
可回去还是因为受风病倒了。
没想到,第二天京都就传成乐宝抛夫弃子,大冬天把太子殿下揣进池子里,如今太子殿下还躺着床上生死不明。
我敲。
是谁在造谣。
乐宝知道这些流言后,气得跳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