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休离开九重天时，碰到解决完手中事的天帝。

玄空子的气质与之前不同，再没有那一份对人族未来的忧虑。

“江道友接下来要继续闭关？”

玄空子随口问道。

江休摇头，“我要再去魔族一趟，还有见一见星斗大帝。”

玄空子一怔，微微叹道：“古往今来所有人皇大帝的功劳加在一起，也不足你的万一。”

“你也不要太辛苦，有些事情并不能一蹴而就。”

江休笑笑，“一次做成也没什么不好，老是想着未来，可未来与我们又有什么关系呢？”

虽然江休并不知道人族与妖族几个纪元的纠缠，却也清楚盛衰皆为常理。

他从来不执着于人和妖的立场。

只是恰好因为当下这些妖与他有大仇，这才赶尽杀绝。

倘若有一天，妖族再次复起，又来欺压人族，那与他也没什么关系了。

当然，江休也不会假惺惺故作姿态，选择覆灭妖族，就已经站在当今人族的立场。

甚至是凭一己之力代表人族。

所以他去魔族搜刮金手指次数，斩杀那些与人族有仇的魔主，也是情理之中的事情。

玄空子知道江休乃是天生的修道人，自己的道理比不上他，也就不再多说。

两人告辞。

望着江休的背影，玄空子明白，他日后再见到对方，只能是对方飞升之时。

若江休想要，人皇之位随手可得，九天十地的共主也不是不可能，却都这么轻易放弃。

“倘若我中途陨落，而他成道，不知是否还能复活我第二次呢？”

玄空子忽然生出一个念头，随即自嘲笑笑。

……

数日后。

魔族，魔窟。

这是整个魔族的禁地，居住着魔族的老祖宗，号为华阴古魔。

从太古初年便存在，谁都不知道他为何能活这么长时间，只知道他从未离开过魔窟。

魔族大乘后期，只差一重劫数便能成就圆满，飞升仙界的剑骨魔主，来到魔窟外。

看到那漆黑的窟口，仿佛一只巨兽张着大嘴。

其中浓郁真魔气喷涌，带着摄人心魄的呼啸。

剑骨魔主也不敢入窟，只是在外行礼：“剑骨拜见华阴前辈。”

片刻后，一个白发梳理整齐的老魁，无视真魔气污染从窟中走出。

打了个哈欠，漫不经心道：“魔族又出了什么灭族危险？需不需要我把里面的东西放出来？”

剑骨魔主大惊，连连摇头：“不必，前辈勿虑。”

魔族中只有他清楚，魔窟中镇封着一位真仙魔头。

而且似乎不是普通真仙，只是被天地规则压制，实力大减。

昔日人族与妖族大战，不知哪一方召来这尊魔头降界。

当时拼着两族几乎死绝，打得不知多少亿里山河破碎，才将这魔头封印起来。

魔头的真魔气因此污染一界，催生出九天十地魔族。

华阴古魔奇怪道：“那你来有什么事？人族和妖族又有变故？也对，妖族毕竟底蕴深厚……”

眼见这位前辈自顾自说着，剑骨魔主苦笑打断：“前辈猜错了，人族已经彻底将妖族覆灭，九天十地再没有任何妖兽！”

华阴古魔一怔，随即双眼绽放精光。

“妖族覆灭？这不可能，他们上个纪元保留了不少实力，着实坑了人族一把。”

华阴古魔抬头望天，片刻后低下头，眼中满是惊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