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雨新答。
药已经凉了,被一股脑被倒进口中,安落琼把药都给咽了下去。
又问了一句:“笛与笙互通,真不想好好学,还是假不想好好学?”
会雨新笑道:“咋啦,你是想当我的师父?”
“不必拜师,太过繁琐,教你,是我自愿。说好了,你可不能推辞。”
还没等会雨新回话,抢先被安落琼施了封口术。
任凭会雨新嘴巴说什么话,都没了声音,她悠然自得地洗脸。
她知道会雨新不会冲上来找她申讨。
姑娘喜欢把自己真正想要藏着,偶尔说说,担忧和羞涩全然是因为无人支持。
估摸知道自己能教她,更是小鹿乱撞。
会雨新语的不过是四个字,无声的口型。
不用麻烦。
实际上呢,平日里只要站在安落琼身后,看到她的马尾和窄袖的护腕,会雨新满眼都是羡慕。
能做到她的一半就好了,足够英气,足够有才能,足够为他人称道,我会沉烟是一个女修。
就好了。
但现在至少还碰到了她,知道她如何成为女修,知晓安落琼的武力,心中更是不再气馁。
现在没人看见没关系,无人在意也无事,她知道有可能,就足够了。
隔壁房,秦沫待莫涵煦回来,便回去了。
会以慕喝的酒,应当是被店家骗了。
关于酒品,会以慕说过,只有莫涵煦和妹妹两个人知道,连师父都从未告知。
除了碧香清多少壶都不醉,其他的酒,只要多过一壶就能醉翻。
不仅醉翻,还会发酒疹子。
头昏脑涨,脾气暴躁,都在醉酒后。
胡言乱语,撒泼打滚之后,便是沉沉熟睡,打雷都轰不醒。
莫涵煦都总结在心中,每次皆是如此。
奇怪也就奇怪在,醉了以后,会以慕第一个要找的人定是莫涵煦。
就算是他在很远的地方,也一定要找到莫涵煦才能好好休息。
不然一直撒泼,随意胡闹,更有甚者,自己走出去迷路在外头,就为了找师兄。
“师兄,涵煦好听,浓繁寓意也好。你说叫哪个好听?”
会以慕在房间里转悠,食指软绵绵地指向莫涵煦,“是叫名还是叫字。师兄,你想我怎么唤你,还是叫你莫公子?”
会以慕勾勾嘴角,踉踉跄跄走向莫涵煦,模样甚是不得体。
师兄想到自己前几日刚醉酒,怎的今日师弟就延续上了。
会以慕满脸通红,脖子上的红疹子,显的更是柔弱,他越走越近,越笑越媚。“以慕,小心走路!”
笑着的人并不理会,他依旧直冲冲向他怀里去。
“哎,小心!!会梓钦!!!”
莫涵煦似吼非吼的口气,师弟不满地嘟嘟嘴。
居然转过身子自个向大门走去了,莫涵煦站着干瞪眼,他依旧是向前走。
走到临近门扉了,莫涵煦不得已,喊道:“会以慕!”
“你自己说,是不是都不喜欢.......”
说着说着,会以慕就软塌塌地向地面歪去。
后头的师兄赶忙走上前,托住酒劲上来的会以慕。
师弟的眼睛已经闭上了,红疹子着实严重,莫涵煦脑袋一空,之前他可是全身都发过疹子。不知这次.......
会以慕虽然已经闭上眼睛了,嘴里仍然嘀咕着:“喜欢哪个名字。不喜欢哪个。我以后听师兄的话.....听师兄的.....”
为何要和名字过意不去,莫涵煦无奈至极。
他硬着头皮回道:“哪个都行。”
哪知会以慕根本没听到这句话。
这回,是真的睡着了。
好在前面就喝下了醒酒汤,醒来应该就没事了。
治疹子的草药膏,莫涵煦是一直备着的,多几次,他是真的时刻都准备。
抱他起来之时,不小心碰到师弟的命根。
着实给莫涵煦吓的,深吸几口气,若是这时候起了反应.....
还当什么师兄?
趁人之危,绝对不可。
莫涵煦把他拖到了床边上,抱了不过一刻,就扔至了床上。
“哼~”无意识传来的哼声,会以慕犹如瞌睡的小懒猫,出声后,蜷缩成了一团。
师兄不想打搅他,但想到他那疹子,若是现在不上药,半夜会愈发严重。
到时折腾,明日之计,付诸东流。
会以慕睡的很沉,均匀呼吸着,师兄小心翼翼把他翻至平躺。
“冒犯了。”
莫涵煦道。
他的手是抖的,心中拉着那根弦,不住提醒自己不能越界。
银色的腰带被缓缓地松开,外衣随着松散,红疹沿着脖颈朝下,锁骨两旁已然蔓延。
动作还算快速,看现在样子还没有蔓延进里衣所遮之处,莫涵煦嘘了口气。
草药攥在手里,一寸一寸仔细涂着。
一切都顺畅至极。
脖子部分发的厉害,红成了一片。
睡梦中的师弟再次发出令人炸毛的糯声,极轻,却挠的心腑极痒。
“嗯.....”
莫涵煦坐的离他远些,他仍是发出声响。
留下师兄脑袋空白,伸手涂药,也没缩回来。
“痒,好难受啊......”
会以慕的手已经挠上那些红点,药刚刚涂上,本就是会刺激到原本发敏的地方。
这下脑袋里有东西了,尽是那些话本,七七八八,杂乱不堪。
莫涵煦心中猛骂自己也不奏效,愣是把觉得痒的话,往奇奇怪怪的地方带。
师弟完全不知晓,他现在就是痒的无法睡觉,难受发出的声音,克制不了。
“痒......”
“别挠,别挠。”
师兄只得去抓他那焦躁乱动的手掌。
莫涵煦的手是冰凉的,刚碰到,师弟的手就滑了出来。
反复抓了好几次,才把手掌给控制住了。
撒娇地哼声与一会痒一会难受的喊叫,混合在一起,莫涵煦的动作都是迟钝且颤抖的。
实在听不得,实在听不得.......
他揪住他的手腕,把自己的身子移到了会以慕身旁。
扑闪的睫毛,上下浮动。
屋里的明灯燃的正旺,火焰吐着星子,点明了不大的房间。
莫涵煦俯身,手中还拿着药,师弟终于闭上了不住哼唧的嘴。
不是师兄施了熟练的制音术。
而是,他的唇正触碰到会以慕张口的牙齿。
躺着的人突然浮起身子,撞了上来。
莫涵煦不过是专注涂药,哪会知道小懒猫还会起来!
唇齿相碰,两人都吃痛。
师兄稍有退开,哪知师弟仍是没有睁眼,反应地合上了嘴。
莫涵煦放远药膏,环住师弟的后脑勺,慢慢放下,轻柔极致。
不过偶然的唇齿碰撞,换得面红耳赤。
出格的莫涵煦,望着真正睡去的会以慕。
回想前时,他微微浮起亲到自己。
浑身都燃得焦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