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月笙的脸肉眼可见的迅速充血，短短几秒钟内就变得通红。

她不太习惯别人这样的夸奖，也从来没有想过秦鹤阙嘴里能够说出这么直白的话，他笑起来竟也有这样撩动人心的时候，让她的心怦怦直跳。

两人靠得太近，程月笙觉得觉得鼻息之间都是秦鹤阙身上的味道，而且自己好像被他身上带着的酒气熏得有点醉醺醺的。

离得近，难免就会四目相对。她好像能在他眼里看见被他藏在眼底的情愫，宛如掩盖在云层里的光芒，似乎再也无法被阻挡，强势的要射穿云层而出。

程月笙无法抵挡这样强势的目光，她的娇柔此刻在秦鹤阙眼里一览无余。

他一把握住程月笙细瘦的手腕，她太过纤细的手腕在他掌中，仿佛他轻轻用力就会折断一般。

秦鹤阙微微发力，将她拉得离自己更近，两人之间仿佛有什么要在瞬间倾泻出来。

秦鹤阙喝了酒，体温很高。程月笙觉得他的手掌有些热，被他触及的那块皮肤微微发烫，但她似乎也没有余力能够挣脱开，只能任由他握着。

过了好一会，秦鹤阙突然松开手，他克制住自己想要拥抱她的冲动，往后退了两步。

“时间不早了，你早点回去休息吧。”秦鹤阙的声音里有一种酒后的暗哑与隐忍，但脸上已经恢复成一贯淡漠的样子。

只是一瞬间，一切又恢复了平静。

程月笙还没回过神来，一时有些恍惚，仿佛刚刚的气氛只是她的错觉。

也许秦鹤阙是真的醉了，只是他面上不显而已。

“你喝了酒，要我给你泡点蜂蜜水吗？”程月笙有些担忧的问道，今晚的秦鹤阙有些反常，她不太放心就这样回房间休息。

秦鹤阙眼眸低垂，看起来没什么精神，他沉默了几秒说道：“好。”

程月笙去厨房泡蜂蜜水，客厅只剩下秦鹤阙自己。

他坐在暗色沙发上，渴望在他的心中反复翻绞，似乎要将他平静的表情撕裂开，但他最终只是狠狠地闭上了双眼。

过几秒后，再睁开时，他眼底情绪浮动如云层翻涌，渴望与克制争相而出，整个人仿佛一头即将破笼而出的困兽。

还好他今晚没有喝多少酒，而他一直以来自控能力极强又理智尚在，否则刚刚的亲密接触，可能就会让他控制不住自己。

秦鹤阙在心里一遍一遍的告诉自己。

不要太着急，不要伤害她。

不能因为程月笙性子软，他就得寸进尺。

几番思想斗争之下，情绪终于平静下来，他长舒一口气。

程月笙端着蜂蜜水出来时，秦鹤阙已经恢复到云淡风轻的模样。

“蜂蜜水好了。”程月笙端着杯子走到他跟前问道：“现在要喝吗？”

这架势，好像只要秦鹤阙点头，她就会把蜂蜜水喂到他的嘴边一样。

秦鹤阙注视了她几秒，摇了摇头，“先放下吧，我待会自己喝。”

此时两人再有过多的亲密接触，他怕会摧毁他极力控制的理智，激起他强压在心里的渴望。

秦鹤阙默默做了个决定，以后在程月笙身边还是少喝酒为好。

“好，那我先回房间了，你喝完蜂蜜水也早点回去洗漱休息吧。”

程月笙将蜂蜜水放到茶几上，心情有些复杂的离开了客厅回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