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月笙没放在心上，但她没想到对方居然先发出疑问：“笙笙，冒昧问一下，你的全名是？”

程月笙愣了一下，虽然觉得奇怪，但她还是回答道：“我叫程月笙。”

没想到对方听完她的回答，脸上的表情变得更加惊讶，她难以置信地问道：“你姓程？哪个程？”

程月笙不解地皱了皱眉，说道：“路程的程。”

她的表情变得难看起来，看着程月笙的眼神变来变去，不知道是想到了些什么。

季老爷子也不明白为什么一向大方得体的儿媳会突然做出这样无理的举动。

“梦妍，你这是怎么了？”

她说道：“不好意思，我有些失态了。秦老爷子，不知道我能不能和笙笙单独聊聊，我有点事想问问她。”

秦老爷子看向程月笙，只见程月笙也是一头雾水，一副不明所以的样子。

他沉吟一会，对着程月笙说道：“既然你季伯母想要跟你聊聊，那你就带她去隔壁聊一聊吧，走路慢一些，不要弄伤脚。”

程月笙朝他点点头，然后带着季夫人一起去了一个空房间。

两人刚刚坐下，季夫人就迫不及待的说道：“抱歉，笙笙，可能有些突然，但我想问一下，你妈妈叫什么名字？”

程月笙大为震惊，没想到秦老爷子朋友的儿媳居然可能知道她生母的消息。

但程月笙一时之间不知道该不该跟她实话实说，她沉默了一会。

见程月笙表情有些为难，季夫人以为是因为自己是个陌生人，所以她对自己有所警惕。

她开门见山地解释原因，“你别害怕，我问这个问题没有恶意，你和我以前认识的一个人长得一模一样，我已经很多年没有她的消息了，所以才想找你打听一下。”

程月笙看着她一脸诚恳的模样，又觉得她是秦老爷子老朋友的家人，他们是第1次见面，对方应该也不会有什么要害她的想法，于是她有些艰难地开口：“伯母，我不知道我妈妈的名字。”

季夫人惊呼道：“什么？！”

“那你父亲呢？”季夫人连忙追问。

程月笙沉默了一会，说道：“我虽然有父母，但我前段时间才知道我好像不是他们亲生的，我父亲也姓程。”

季夫人这会对自己之前的判断开始产生了怀疑，可她并不觉得毫无血缘关系的两个人会长得这么相似。

“你养父母叫什么名字？”

“养父叫程功，养母叫王婉芸。”

季夫人沉默了一会，还是坚持自己原来的想法：“这两个人的名字我没有听说过，但是你和我以前认识的那个人长得几乎一模一样，我不认为这是巧合。”

只不过程月笙看起来更加纤细精致一些，她以前认识的那位看着更加明艳动人。

“她叫什么名字？”程月笙也觉得季夫人认识的这个人很可能跟她有关系，毕竟两个没有血缘关系的人长得一模一样的概率很小。

“她叫程玖。”

程月笙喃喃地重复道：“程玖……”

季夫人语气里充满了哀伤：“她是我以前的一个学生，后来大学还没毕业就退学了，之后我就再也没见过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