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抬手揉了揉程月笙的头顶，说道：“我希望笙笙不论什么时候都是开开心心的，我不想看到你生气或者难过的样子。莫大夫不是说了吗，让你不要想太多，这样对你身体不好，你也要听医嘱才行。”

程月笙看着他认真的模样，只好点头答应。

见程月笙答应他了，秦鹤阙不再揪着这件事情不放，于是问起了他进程月笙房间之前的事情。

“你之前在想什么，我在你房间门口站了好一会，你都没有发现。”

程月笙愣了愣，没想到他为了不打扰自己还在门口站了一会。

“我收到了吴老师的消息，她把程玖以前的同学的联系方式发给我了，还给我发了几张照片。”

程月笙拿出手机，打开她和程玖的聊天页面给秦鹤阙看。

秦鹤阙略过了那几个程玖同学的联系方式，点开了照片仔细观察了一会，照片年代有些久远，不是特别清晰，而且是手机重新拍摄发过来的，就更看不出什么，照片上除了有个女孩子看起来跟程月笙有几分相似以外，就没看出有什么特别的人。

“这个就是程玖吧。”秦鹤阙指着照片里跟程月笙有点像的那个女孩问道。

“对，吴老师说她就是程玖。”

“你们确实有几分相似，但是世界之大，长相相似的人也不少，但是她和你一样姓程。”长相相似，还是同个姓氏，血缘上很可能就有渊源。

“把照片和程玖那几个同学的联系方式发给我，我找人查查看。”

“好。”程月笙很快把几条消息都发到秦鹤阙的手机上，她又补充道：“吴老师说她暂时回不来江州，程玖的照片她让他的儿子带过来给我。”

秦鹤阙了然地点了点头，“到时候照片也给我看看吧。”

在程月笙房间里待了一会，秦鹤阙借口还有工作就离开了。

回到书房里，他开始慢慢回想程月笙是从哪一天开始变得不对劲。

之前他关心则乱，完全没了冷静，根本想不到这点，或许现在他能推导出程月笙生气的原因。

他发现程月笙不理他的那天是莫大夫来庄园之后的那天，当天没有什么奇怪的事情，白天他去上班了，晚上回来吃晚饭，他进门前还听到程月笙和秦老爷说说笑笑的声音，等他走进去，程月笙的声音戛然而止，晚饭的时候也没怎么对自己笑过。

在莫大夫来的当天，程月笙最奇怪的地方就是自己问她在想什么，因为莫大夫让她不要想太多，他当时问她是不是在想亲生父母的事情，当时的程月笙态度很奇怪，直接扭头就走了。但是今天她却平静地和自己说起程玖的事情，很明显她所在意的并不是这个问题。

那么再往前推呢？

那天下午茶的时候她因为看医生检查的事情和自己赌气，但晚饭的时候她就恢复了。

秦鹤阙坐不住，皱着眉头走到窗前，他现在毫无头绪，果然女人心海底针。

程月笙年纪轻轻，心思已经让他这么难猜。

他望着窗外花园的景色，宛如莫奈的油画一样静谧美丽。他记得那天程月笙来找他，让他继续在庄园里多住些日子，好让老爷子安心，当时她不小心差点摔倒，自己还搂了她，放开之后他还有些怅然若失的。

之后，程月笙问了一个他让他不太开心的问题……

突然，他神情一怔，一个不可思议的想法出现在脑海里。

秦鹤阙突然低头一笑，他好像知道了程月笙情绪起伏不定的原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