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鹤阙把藏在身后的花和礼物递到她面前，低声道歉：“笙笙，对不起，我惹你生气了。”

程月笙看着如同出现在眼前的花束和礼盒，顿了顿，有些莫名地说道：“你哪里惹我生气了？”

秦鹤阙以为她是在追问自己生气的原因。

“对不起，我也不知道自己做错了什么，但是我知道你在生我的气。”

程月笙听着他道歉的话，意识到他误会了自己的意思。

“我不是这个意思，你没有惹我生气。”

秦鹤阙以为她是不肯原谅自己，继续说道：“我知道你在生我的气，这几天你都不怎么理我。”

程月笙居然从他这句话里听出了一丝难以察觉的委屈。

她不禁回想这几天自己对秦鹤阙的态度，她好像，是有那么一点对他不理不睬的。

但这是她自己的情绪作祟，根本不是秦鹤阙的缘故。

她叹了口气，解释道:“我没有生你的气，我是心情不好。”

秦鹤阙却摇了摇头，“如果你是心情不好才这样，那为什么偏偏只对我不理不睬呢，你跟爷爷，冯叔他们都和之前一样有说有笑的，唯独是对着我冷冷淡淡的。”

程月笙竟然看到了他眼神里的小心翼翼。

“你先坐下吧，你这样站着我要抬头看你，太累了。”

秦鹤阙立即坐在了她对面的椅子上。

“我没有生你的气。”见他还是一副不太相信的模样，程月笙语气坚定地补充了一句：“真的，我只是这几天情绪不太好，不小心迁怒到你身上了，是我的错。”

秦鹤阙不死心地问道：“为什么偏偏只迁怒我。”

程月笙感觉自己都快要不认识他了，她印象中的秦鹤阙完全不是这副模样的。他应该是矜贵沉稳，运筹帷幄的，而不是现在这样，看起来像被雨淋湿了的小狗，垂头丧气的。

她深刻地反思起自己的行为，突然觉得自己真的有点过分。明明是她自己的情绪问题，结果却让秦鹤阙为之伤神。

“对不起，阙哥，都是我不好。”程月笙有些难过，也许是因为自己习惯了他的特殊照顾，把这些当成了理所当然的事情，所以当他要收回这份特殊时，她才会忍不住迁怒他。

秦鹤阙不明白她为什么会突然道歉，但看着她难过的表情，心里涌上一阵密密麻麻的心疼。

“笙笙，你不必向我道歉。一定是我哪里没有做好，所以你才会迁怒我。”秦鹤阙一脸我都知道的样子。

女孩子的心思向来不是那么容易就能猜透，秦鹤阙觉得也许他没必要追根究底问清楚她不开心的原因。

他来找程月笙道歉的本意，只是希望她不要继续生气，只要她愿意对他和之前一样，那他的目的就算是达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