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说他们已经见面了？”齐聿正要在签名的动作停住，神情颇为谨慎地看着坐在沙发上的年轻男子。

男子一边倒茶一边说道：“没错。”

齐聿沉吟了一会，说道：“罢了，那也是早晚的事情。”

“我早就说了让你直接一点，你看你想要迂回，别人给你机会吗？”年轻男子一脸讥诮地看着他。

齐聿严肃地看着他，说道：“你别给我惹事。”

年轻男子不满道：“我什么时候惹事了，明明是你动作太慢，你应该要感谢我，如果不是我，像你这样慢吞吞的，你到现在都还没实质的进展。”

齐聿沉默。

和程玖的旧识见面已经过了好几天，程月笙好像受到了影响，这些天都有些提不起劲。

秦鹤阙看在眼里，想尽办法逗她开心。

这天早晨，程月笙起的很早。自从她扭伤脚不跟秦鹤阙一起晨练之后很少这么早起，看看时间秦鹤阙应该还在锻炼，反正也睡不着，她打算起来做早餐。

说起来她在秦鹤阙这边住了这么久，几乎很少有让她自己动手做饭的时候。

秦鹤阙锻炼结束，一进门就闻到一股食物的香气，他眼中闪过一丝诧异，轻手轻脚地走到厨房，果然看见程月笙在里面。

她穿上了他偶尔做饭时会穿的围裙，正在料理台上忙碌。

秦鹤阙神色微怔，他还没见过程月笙在厨房的样子，不知为何看到这样的画，他心里涌起了一股暖流。秦鹤阙在厨房外看了一会，没有出声打扰她，默默地回去房间洗漱。

程月笙刚刚把做好的早餐端到餐桌上，秦鹤阙就洗漱完换好衣服出来了。

看到他衣衫整齐的模样，程月笙愣愣地说道：“你什么时候回来了？”

秦鹤阙看了眼桌子上的早餐，温柔的笑道：“你做早餐的时候。”

“我怎么没发现？快坐下吃早餐吧。”

秦鹤阙顺势坐下，说道：“我看到你在厨房，没有打扰你，你今天怎么会这么早起来做早餐？”

“醒了睡不着，就起来做早餐了。”她把秦鹤阙的早餐递过去，“之前都是你给我做，偶尔也应该是我做给你吃。”

秦鹤阙看着眼前的餐盘，微微一笑。

“待会要跟我一起去公司吗？”

“我去做什么？”

“总是待在家里也无聊，跟我去公司打发打发时间。”

程月笙惊讶地看了他一眼，完全没想到他能说出这种话。

“会打扰你工作地。”

“完全不会。”

程月笙盯着他的脸看了一会，问道：“真的不会打扰吗？”

“真的。”秦鹤阙语气非常真诚。

“好吧。”程月笙点头答应。

两人吃完早餐，一起去了秦鹤阙的公司。

这回没有遇见秦鹤阙公司里的员工，两人非常顺畅地进到专用电梯里，程月笙默默松了一口气。

秦鹤阙从电梯里的镜子看到了程月笙的表情，奇怪地问道：“怎么了吗？”

程月笙摇了摇头，说道：“没什么。”

她当然不能说因为没遇到你公司的员工松了一口气。

秦鹤阙虽然觉得奇怪，但也没有追问她，只是觉得她有时候这种小女生莫名的情绪起伏还挺可爱的。

电梯门一打开，冯彬彬已经等在门外，他一见到程月笙，就满脸惊喜地说道：“程小姐，好久没见你来公司了。”

程月笙来公司没几次，但每次她在秦鹤阙的心情都会很好，虽然他平时也不会为难员工，都是公事公办的模样，但他一脸冷漠地样子总让人觉得难以接近，程月笙在的时候他明显周遭冰冷的气息都减少了，他们这些员工也自在些。

“早上好，冯助理。”程月笙一脸好脾气地打招呼。

几人进了办公室，冯彬彬开始汇报今天的行程，除了原本既定的安排，多了一条临时的拜访。

“你说齐聿突然要来？”

秦鹤阙皱着眉头，他看了眼坐在沙发上的程月笙，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是的，一早就接到齐总助理的电话，不过我这边还没有回复，秦总你看要见吗？”冯彬彬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