并且此毒不会致人死命、不会为人察觉、无法可解,对于同样争夺大位的其他王子来说,这是最适合用在赢异这个久不在秦国的王子身上的毒物了。
“我这就去告诉赢异此事。”刘向想到此处,便要立刻起身去寻赢异。
“慢来慢来,你认为你去向那赢异说出此番言语,他便会相信吗?这正是九鸩之毒的厉害之处,中毒之人并不觉得自己的行为有何不妥。”白荒叫住了刘向。
“无色无味、无法察觉,中毒之后行止失矩却不自知,确是了不起的毒物,不是我以往习医所认知的种种毒物所能相比的。”刘向不禁一愣,半晌后苦笑着摇头不已。
“那是自然,此物即使上古之时也是难得之物,不是一般人能拥有的。”白荒大有深意地说。
“哦?前辈此言何意?”刘向听出了白荒的话中之意。
“即使以秦国王子的身份,也不应拥有此物。但若是一个两百余年的杀手组织拥有此物,便不足为奇了。”白荒的语气中透着深深的冷意。
“葵组织?难道在这南陆之西的秦国,也会遇到这个神秘的组织?”刘向低头沉思半晌,喃喃自语。
“只要找到向赢异下这九鸩之毒的幕后黑手,便可顺藤摸瓜找到这个神秘的葵组织。”白荒不紧不慢地传音。
“前辈此言有理,但眼下当务之急是解救赢异。如何才能使其相信中了此毒,还请前辈教我。”刘向点了点头,沉思片刻后开口说道。
“当下之事嘛,唯有......”白荒闻言沉默片刻,而后传音了一番安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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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日中午,赢异在偏殿中安排午宴招待刘向。
刘向在宴席中冷眼旁观,发现赢异的言谈举止确实与赵国之时相异甚多,颇为张狂肆意但却不自知,不由心中暗暗叹息。
宴席之上,赢异多次劝酒,但刘向均婉言谢绝,颇有郁郁寡欢之意。
赢异不由诧异,便询问刘向为何如此。
“这两年之内,我家中巨变、胞弟失踪。每每思及于此,我便总是心中剧痛、寝食难安。”刘向叹息一声,抛下手中之筷,沉声说道。
赢异闻言也是脸色黯然,低头不语,片刻后竟以手捂脸,抽泣不止。
“昨日听你说昔日赵国的大商贾吕卫也在秦国,其经商遍布南陆,我想拜托他借助行走六国的机会,帮我寻找刘歆的下落。”刘歆见赢异如此行为,不禁心中一紧,但想起白荒的安排,便向赢异提出想要见吕卫。
赢异闻言一愣,但随即点了点头,吩咐侍卫前去相请吕卫前来。
刘向见此自然举杯相谢。
赢异见刘向此举颇有牵强,正要开口相询,却见刘向向自己频使眼色,眉头不禁一皱,便住口不言。
半晌之后,侍卫来报,吕卫已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