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入车厢,张二看到车内只有青衣少年一人,正坐在一个宽大的座位上从窗口看向外面。
张二施礼后看青衣少年并未言语,犹豫了一下,不敢与少年并排而坐,便在车厢内席地而坐。
此时张二打量了车厢之内才发现,这辆马车虽外面看起来黑黝黝的毫不起眼,车厢之内却宽大异常,车内陈设也是异常豪华,尤其行驶起来悄无声息且颠簸极小。
青衣少年只是观望窗外并不言语,张二也不敢出声,只是盯着身下厚厚的地毯发呆。
半晌之后,车辆渐渐停下,御车的精壮汉子跳下车来到窗口,恭敬地说:“刘君,前面大路已近。”
原来这青衣少年姓刘,张二默默地记在心中。
青衣少年并未言语,而是转过头来静静地看着张二。
张二愣了一下之后,反应了过来,立刻站起施了一礼,恭敬地说:“在下这就出去领路”。
张二钻出车厢,坐在御车的汉子身旁,指引着马车从大路旁的一条小路继续前行。
御车的汉子也不言语,张二也不好开口,便只能默默地看着汉子御车。
张二手中管理着七座库房,平日里接触的御者极多,不久便看出这个御车的汉子绝不是普通的御者。
这汉子从不大声吆喝,而是仅凭手中的缰绳和鞭子便将拉车的四匹骏马控制得服服帖帖。
甩鞭子时手臂不动,仅以手腕发力,鞭子便笔直的甩出去,精准地在马头三寸左右的距离响起一声清脆的鞭响。
拉缰绳时,仅仅小臂微动,便拉得四匹骏马如臂使指。
原来这个不起眼的御者竟是一名身手不凡的拳师,而且御车之技极为高超。
想到这里,张二悬着的心终于放下了一些。
就这样,在张二的指路下,一袭轻车径直地向着甲六械库的方向行去。
大概一个时辰多之后,车辆的前方视野霍然开阔,前方一片空旷的荒原,荒原中有一座黑漆漆的建筑,仿若一头蛮荒巨兽趴伏在荒凉的旷野中。
张二此时并未言语,但御车的壮汉好像也感受到了前方景象的诡异,慢慢停下来车子。
此时车中的刘向也似有所感,钻出车厢登上车头,遥望着前方的景象。
此时暮色已降,夕阳在远处恋恋不舍地还留有一线光亮,但天幕上另一边的月亮已现,只是朦朦胧胧的仿若笼罩在一片迷雾之中看不真切,诡异的是天幕上并未出现点点星光。
眼前的旷野中也并无飞禽走兽的踪影,安静得令人心悸。
车头的张二也诧异地看着这诡异的天象,随即好似想起什么一般,低头掐指算来,忽然惊呼一声:“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