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只恨顾姨娘身子弱，不够她折腾的。

且说顾姨娘昏昏沉沉，忽然觉得身后有传来皮肉被生生撕开的痛，眼睛猛地睁开，生生痛醒，语气惊恐道：

“谁，你们要做什么？”

这贪生怕死的样子，再也没有之前半分高高在上，盛气凌人。

“姨娘，你若是想活着，就乖乖不要动。”江芙玥的声音好似从地狱传出来，在这空旷的牢房甚至产生的回应。

落入顾姨娘耳中，她竟是条件反射打了一个冷颤，不过，仅存一丝的尊严让顾姨娘有气无力道：

“江芙玥，我现在变得这么惨，我不会放过你的！”

话虽这么说，但身子却极其听话得一动不动。

“你这话，我耳朵都快听出茧子了。”江芙玥抬脚走到顾姨娘面前，垂眸，眼中浓浓不屑，

“只是我不明白，你哪来的脸，将这一切怪在我身上呢，是你不怀好意给我送来的假账，是你伙同那十五个掌柜欺我骗我辱我。”

“也更是你自己，在公堂之上，抓住我的头发，才招来这一顿打。”

“我好心好意，怕你被打死了，还带个大夫过来看看，你却说不会放过我，那你说，你恨我什么？”

“难道说我反击了你的陷害，你的侮辱，你下作手段没成功，你就恨上我了，这天下哪有这种道理的？”

“所以非得让我站着不动，让你把我玩死，你就舒服了？”

她的声音很轻，但是一字一句，却是轻轻楚楚落在顾姨娘耳中。

江芙玥眸中续着风雨，好似暴风雨前的宁静。

上一世，她忍着一切委屈，就想做个好儿媳好妻子，最后还是落了个惨死的下场。

她真的不明白，明明她什么错事都没做，为什么他们都恨不得她去死呢？？

江芙玥忽然好声好气说出这么多的话，倒是让顾姨娘愣了一下。

她恨她什么？

好像只是一开始看她不爽，便想着下手教训，但是每次都不成功。

从开始的漫不经心，到后面越来越下死手，但是每次都被江芙玥躲过去，甚至还反击，让她受了伤。

仇恨的种子，便在这期间生根发芽成长。

“怎么，说不出来了吗？”江芙玥看了一眼大夫手上动作，语气带着讽刺与无边的恨意，

“你这种人，只会觉得什么都是旁人错的，只要不顺你的心，那旁人就是错的，在你眼中，你就是道理，你做什么都是正确的！”

说到这，江芙玥忽地蹲了下来，眉眼凌厉，一把抓着顾姨娘的前襟，不知从哪里来的力气，竟是将顾姨娘提得与她平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