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右，是一个上不了台面的姨娘罢了。

赵成一路上这么想着，脚步倒是越来越轻快，后面竟是一点负担都没有，回到了自己的住处。

且说海棠苑顾姨娘这边。

熄灯后，顾姨娘便昏昏沉沉进入梦乡。

只不过身上伤口的疼痛，让她每每熟睡的时候，又疼得惊醒。

夜夜如此，顾姨娘早就被磨得没了脾气。

在不知道第几次被疼醒的时候，刚要入睡的顾姨娘，耳边忽地好似听到什么嘻嘻索索的声音。

她皱着眉，侧眸借着窗外朦胧的月光看向声音传来的方向。

只不过月光不太明亮，看过去也是漆黑一片。

什么也没看到，顾姨娘也就没放在心上，侧过头趴在枕头上，叹了一口气，又开始昏昏沉沉。

好在这天气还未彻底转凉，为了恢复快些，即使身上没穿衣服，也不曾觉得冷。

只不过顾姨娘在迷糊间，后背忽地传来冰凉的触感。

她一愣，受伤还算不太严重的右手，下意识摸向冰凉触感的位置。

黑暗中，顾姨娘只觉得手上被冰凉软软的东西缠住，接着虎口处传来剧痛。

顾姨娘叫了一声，下意识将手中的东西甩开。

心里也浮现了一个不好的想法。

在她尖叫声发出的同时，这门便被谢妈妈推开，朝着内室喊道：“姨娘，怎么了？”

顾姨娘赶忙道：“快，快掌灯！”

谢妈妈听出顾姨娘语气不对，赶紧走到灯前，拿起火折子点燃。

又拿着灯靠近了床边。

室内被照亮，同时谢妈妈也看到了顾姨娘神情恐惧的脸。

顾姨娘抬起手，看向刚刚传来痛意的位置，虎口处，明显的两个血洞让她心沉了下来。

她朝着谢妈妈喊道：“快，快喊赵成过来！！”

说完，顾姨娘又看了手上伤口一眼，随后下意识扫向刚刚甩落东西的方向。

那个温度还有那个触感，以及虎口处两个血洞。

顾姨娘再不知道自己怎么了，那就是真的愚蠢了。

明白自己蛇咬到的顾姨娘，眸子也沉了下来。

这……未免也太过于巧合了。

她刚让赵成对温淮星下手，这边她就被咬了。

虽然现在她还没看到咬她的是什么蛇，但她总觉得有些不简单。

就在谢妈妈刚离开不久，顾姨娘又喊道：“外面的都给我进来！！”

这一声明显是用了十成的力气，门外那些甚至在打瞌睡的下人，都跟着一溜烟跑了进来。

看着空旷的房中站着这么多人，顾姨娘七上八下的心才稍稍放下一些。

她道：“快给我搜，把这个屋子掀个底朝天，我被蛇咬了，快把那条蛇抓出来！”

说到这里，顾姨娘又道：“重点搜床这边，快把我……把我抬……”

顾姨娘的话越说声音越虚，最后断断续续，直到没了声音。

下人好奇抬头，却见顾姨娘早就瘫倒在床上，不知道什么时候，人事不知了。

其中一个下人赶忙道：“快，快按着顾姨娘说的做，把顾姨娘挪开！！”

即使顾姨娘话还未说完就晕倒，他们也知道她要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