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小路一愣，顾先生的意思是说，这次的事件并不是异能造成的？

“不，我不是说这里没有异能的参与，但那个直播所展现的力量已经超出了异能所涉猎的规则范围。”顾先生解释到。

“除了异能还有什么？”白小路是真的不解了，那种神奇又诡异的力量不属于异能却又会是什么。

“我以为你已经了解过了，异能并非是万能的，”顾先生说到，“在非常非常久远的时光里，那个完全凭借异能发展起来的时代已经过去了，这个时代原本是有着他自己的进程的，比如科技。”

“科技？怎么可能。”白小路不可置信的叫出了声，他不明白什么样的科技能够制造出那种诡异的事件。

“我只是说这一次的事件不仅仅关乎到异能，其中的规则部分有异能之外的痕迹，这才是这个时代原本的路线，只是因为……”顾先生顿了一下，“呵，因为一些原因被打断了而已，但这并不意味着他已经停滞不前了。”

“您知道是谁在做这件事？”白小路下意识的就以为天眼已经掌握了真相。

顾先生摇了摇头，“不知道，但确实有办法把他找出来。”

白小路盯着顾先生古井无波的脸，半晌后才说到，“但天眼并不打算出手是吗？”

顾先生无声地叹了一口气，“并非是我们冷酷无情，只是我们也有着必须坚持的理念，不参与到世俗之中这是我们最后的底线，我们还有着更重要的使命。”

白小路没有指责顾先生，只是平静的说到，“告诉我，我去做。”

“这很危险。”顾先生似乎早就知道白小路会这样说。

“告诉我。”

顾先生慢慢的给自己倒上一杯茶，“不入虎穴，焉得虎子。”

“该怎么做。”这与白小路的想法完全一致。

“你想清楚了吗，你的身上可背负着更重要的使命，有更多人的命运可能维系在你的身上，你要为了少数人而放弃多数人吗？”顾先生语气平淡，但抚摸指环的手指微微有些僵硬。

“这不是一道数学题。”白小路毫不犹豫的回答到。

顾先生难得的失神了一瞬，似乎没想到白小路会回答的那么快那么坚决，“这不是一道数学题。”这一句话多么的熟悉又刺心，自己曾经的挚友也对自己说过一样的话，而在那之后两人便分道扬镳了。

顾先生久久不语，似乎有什么人在紧紧的束缚着他，而他的本心与他一直信奉的理念开始产生了巨大的矛盾，最后他还是缓缓放下了茶杯，“去吧，离开护国殿的庇护隐藏在城市之中，以你的层次，它很快便会锁定你。”

白小路闻言略微恍惚了一瞬，护国殿的庇护？自己身边果然有人在监视吗，还好自己谨慎，以灵魂形态来到这里。

顾先生低头转动着茶杯不在说话，白小路起身微微施了一礼，瞬间消散在了原地。

“顾楼兰，你就这样放任他去胡来。”碧玉指环内传出了一道不满的声音。

“胡来是年轻人的特权啊。”顾先生有些苦涩的笑了笑。

“你就不怕他走上纪飞凡的那条路，”那指环之内的声音有些恼怒，“祂已经彻底陨落了，那件东西也已经回归完整了，那小子是我们最后的希望。”

“我知道，”顾先生的声音有一些嘶哑，“只是我有时候会想，飞凡当初或许是对的。”

碧玉指环也陷入了沉默，良久才幽幽的说到，“你后悔了吗？”

“我大概真的是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