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久在高位,手上又常年沾着血。此时气势全出,让人不寒而栗。
她讨厌挑衅她权威的人,更是讨厌那些,明明什么都不是,却还敢不管不顾和她作对的人。
秦老就算了,那是宫南弦想要招揽的。
可是喻淑言算个什么东西,居然敢如此挑衅她。
一时间,宫北歌杀心陡起。
喻淑言从她的眼底,感受到了她的杀意,却是丝毫没有退缩之意。毕竟,宫北歌这种人,不是你服软,她就会原谅你的人。
既然,早晚要搞个鱼死网破,何必和她虚与委蛇呢。
喻淑言直直与她对视,嘴角浅笑:
“公主殿下,温朗此人,绝不像他表面这样光风霁月。其娶我为我嫁妆,却又看不上我商户女的身份;他全家吃喝靠我喻家,却更是忘恩负义,害我兄长致残,更是想设计陷害我喻家药铺,想要我喻家背上人命官司,只为了抛弃我时,可以没有阻力;一遭金榜题名,不惜编排自己的亲儿非他所生,以此借口抛弃糟糠。”
“公主殿下,如此小人,您可要小心防备才是,免得某日被他所害!”
随着喻淑言的指控,秦老几人脸色越来越差,看向温朗的眼神越来越凌厉。
文人本就傲骨,对于这种小人,本就痛恨透顶。
此时,他们恨不得,把温朗这种败类,立刻踢出读书人的行列,让他永远别出来祸害百姓才好。
温朗脸色惨白,眼神如淬毒般狠狠盯着喻淑言,却在转头看向宫北歌时,充满乞求:
“公主殿下,她纯属一派胡言,明明是她红心出墙,且不敬婆母、不护幼妹。即使如此,我还不曾把她休弃,念及女子不易,与她只是和离。可怎知她是如此不要脸的贱人,居然如此颠倒黑白,还请公主殿下和各位耆老为我做主,不要受她蒙蔽。”
他说得斩钉截铁,神色更是悲愤交加,不知情的人,倒是很容易被他的演技欺骗。
宫北歌冷笑点头:
“温朗的品性,我倒是信得过的。否则,作为皇家之女,我也不会下嫁于他的。倒是你喻淑言,说什么自己是缘娘子,怎的从一开始,又不肯以真面目示人呢。如此藏头露尾的小人,更不该为人所信。”
说着,转眸看向秦老,眸底带着笃定的笑意:
“我说得对吧,秦老!”
她最是了解这些老学究,他们这些人,最是注重什么品性、明正,觉得自己最是公正大义。
她如此说,定是会让他们犹豫,喻淑言和温朗二人说的话,到底谁真谁假,一时间,不会对温朗有什么评价了。
只要现在糊弄过去,接下来如何帮温朗树立点好名声,还不是可以随意运作的。
温朗显然,也是猜到了她的打算。
刚刚的紧张,瞬间淡了不少,甚至,略带嘲讽和挑衅地看向喻淑言,似乎在说:
贱人,你算个什么东西,一个卑贱商户女,也敢和公主叫板。
等着吧,很快,我就要你全家,死无葬身之地!
喻淑言眉头不禁微蹙,显然,她也明白了宫北歌的打算,思索一番,看向秦老:
“秦老,我~”
秦老却是抬手,打断了她的话。
喻淑言心底闪过遗憾,看来,要毁了温朗汲汲营营钻营的形象,还得再找机会了。
却还是恭敬地对着秦老一礼,毕竟,秦老还是为她解了燃眉之急:
“秦老,您这是何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