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样看到威士忌身边的人为了护着他逃出去,直接对着抢车的组织成员开枪,连教官都不放过的安室透立马在心里暗骂阴险的FBI。
忙着紧急包扎伤口的诸伏景光悄悄竖起了耳朵。
等来的却是一声短促的冷笑。
“那几个可不是我的人。
他们要是这次全都死在FBI手里,我只会为此而感到高兴。”
“可这样的人,却是拼了命的在护着你,这代表着你的身份地位,远比他们要高不是吗。”
安室透看着前方的路,十分笃定道:
“这位拥有代号,却不屑于向我们透露,连真面目都遮住的大人。”
在一片安静中,
威士忌用着仅有的一点力气,撕掉脸上那层已经半报废,任谁都看得出来的假面易容。
然后轻声道:
“如果知道我代号的代价是死,你们还想知道吗?”
车里的气氛陡然来到零下,哪怕车里开了暖气都无法拯救。
逃开FBI的追击后,载有四人的黑色福特车重新拐回到马路上。
途经一块路牌,发现只要朝西再开五十多公里就能到达一座有着几十万常驻人口的城市后。
作为驾驶员的安室透果断更改原本的前进方向。
此刻,透过车窗,已经能隐隐看见远处的城市轮廓和星星点点的灯光。
作为提问者和寂静气氛塑造者的威士忌神情平静地望着窗外远方。
即便身上已经简单处理过得鞭伤还在痛,眉宇间依旧是一副悠闲轻松的模样。
当然,这也仅限于他。
清楚知道威士忌说得这句话一旦是真的,而不是开玩笑,背后将意味着什么的安室透陷入到了艰难的抉择当中。
一个在前世记忆里不曾出现过的代号成员,如果不是世界的差异。
那么这个人,很有可能是黑衣组织真正的核心成员。
一个知晓组织核心秘密,在前世那场决战中都不曾被发现,然后在重重保护下,隐匿在更深层的黑暗中的核心成员。
要是点破赤井秀一的身份,以他们三人的实力,完全可以轻而易举地把人抓住并控制起来。
但要是能够获取对方信任的话,那么他和hiro这次的卧底,就有可能达到上辈子都不曾达到的深入核心。
真正的,隐藏在太阳背后,连阳光都无法穿透的核心。
“那当我成为代号成员,获得您的认可以后,是否能够有幸知道你的代号呢。”
/“愿为您效劳,大人。”
两道声音几乎是同时响起。
不过由于安室透的语句比较长,所以最后车里只剩下他的声音。
没有开口,但听出了安室透和赤井秀一话中隐晦之意的诸伏景光闻言抬起头。
隔着车座靠背,他看不清坐在驾驶位上的幼驯染是以什么表情说出这句话。
但…获得代号以后的效忠…
zero,你是将赌注投在了这个身份未知的人身上了吗?
威士忌没有开口。
边上安室透则像是已经获得代号,开始向威士忌推销介绍自己。
“我叫安室透,去年加入的组织,之前是一个在里世界活动的情报贩子。
擅长情报收集,身手也还算不错。
不知道该怎么称呼您?”
听到最后的问句,威士忌难得愣了愣。
他的真名早已经被他亲手埋葬在了过去,随便说一个假名吧。
这么想着,却在沉默了很久之后,轻声道:
“我没有名字。”
车子驶入市内道路的那个刹那,威士忌望着夜色里的光亮,低头看了看手腕上的银质手环,忽然改变了主意。
陪我玩个游戏吧,三位卧底先生。
…
深夜,正在睡美容觉的贝尔摩德满脸不耐烦的抓起枕边的手机。
然而在看清来电人是谁之后,立马意识到组织出事了。
“贝尔摩德,我不管你和琴酒两个人用什么手段,总之,七天之内,给我找回威士忌。”
得知威士忌失踪消息的乌丸莲耶无比震怒,光是从语气就能听出这个以往喜怒不形于色的组织boss此刻是多么的生气。
简短的通话让贝尔摩德原本的睡意被惊得半点不剩,听懂了又好像没听懂的她在看完乌丸管家发来的邮件后。
立马给琴酒打去了电话。
几个小时后,披星戴月从西雅图赶过来的琴酒,一身冷气的推开了审讯室的门。
提前半个小时到的贝尔摩德神情冰冷的坐在审讯桌后面。
对面刑架上,不久前还在为自己安排迅速而感到满意的培训负责人此时已经鲜血淋漓的看不出人样。
浑身上下没一块好肉。
进来后,琴酒率先翻看起了审讯资料。
“FBI的行动很迅速,时机把握得也很精准,没有老鼠在暗中传递消息的话,不可能做到这一步。”
刻意加重某两个字眼的读音,琴酒眼里却难得没有闪烁出对抓老鼠的热爱。
他很清楚,现在首要任务是把威士忌找到。
找不到人,或者让人出了事,先生那里不会轻易放过他们。
“威士忌的禁闭期处罚是由先生亲手制定,知道威士忌身份的,只有先生安排的那几个人。
从审讯结果来看,这个基地的其他人并不知道。”
贝尔摩德轻描淡写的将她命人把培训基地里的人全部控制起来,一一审讯这件事用一句话概括了过去。
对于其中耗费的人手、精力以及动用的人脉资源只字不提。
“现在最新情报是威士忌人在分散撤离时失踪了,定位消失,失踪前疑似和外围成员在一起。”
“外围成员?先生派去跟着威士忌的那几个人呢?连一个重伤的人都看不住吗?”
顾忌着那几个人是乌丸莲耶亲自指派过去,琴酒将涌到嘴边的废物咽了回去。
“死了,一个没剩全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