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说话说了一半,但意思两个人都懂,这只不过是长辈们想看到的东西,指使他们去做罢了。
“这都什么年代了。”
黄叙叹了口气,想起了那个面无表情的女孩,他在那天之后突然回忆起两个人之间的确有过某个约定。
所以展开来讲。
他的情况还真不算奉旨成婚。
但也差不多,反正肯定没这家伙那么离谱,一个月时间相处,然后直接结婚。
这不叫婚礼。
我看叫配种大会。
黄叙不屑的撇撇嘴。
“所以你就这么糟蹋自己,糟蹋对面那个女孩子?”
“我不会动她的,毕竟她有自己喜欢的人。”新郎官苦涩的笑了笑,他更倾向于成人之美,因为他的情况一样,他早就心有所属。
根本就不想突然成家。
“那这婚礼?”
“形式而已——大概。”
这话他自己说的也很没底气。
因为他对自己的父母太了解了。
“我会一直支持你的。”
“好吧好吧。谢了。”
两个人击掌,清脆一声,新郎官迈出了脚步,只留下黄叙一个人在房间里。
“形式吗。”
他突然意识到这个问题。
前几天他是不是做的太过了,雇人砸自己的婚礼,他始终忘不了对方那苦涩而痛恨的眼神。
说的也对,哪个女孩子不希望自己有全世界最好的婚礼,他现在开始后悔了,他到底爱不爱那个女孩子。
那个在他童年出现的。
现在又突然杀出的女孩子。
“呼……真难。”
他揉了揉额头。一脸茫然。
……
“咚咚咚。”宇文赟站在舞台上无聊的摆弄几下乐器,台下的人声音已经越来越小了,这说明婚礼快要开始了。
十分钟的压轴表演也要开始。
但是林有有还是不见人影。
“在担心林有有?”
林笙墨看她魂不守舍的样子过来安慰道“放心,她应该会及时赶回来的。”
“谢谢。”她礼貌的回道。
林笙墨挂上阳光的笑。
在一旁默默的等待。
人到底跑到哪里去了呢。
宇文赟暗自担心。
但还是希望她一切顺利。
毕竟美好的时光不多了啊。
她眼神微凝。
……
“喂,阿姨,您好。”
“抱歉,先生,您要找的王女士目前无法接通电话。”
“您是。”
“我是她的主治医师。”
遥远的米国,一栋大楼里,一个中年妇女躺在了一堆精密的仪器中,胸膛起起伏伏,像是喘不上来气一般。
“我是她的家属,请问她现在的具体情况怎么样了。”
在惊讶之后,他立马开演。
“目前已脱离生命危险,但苏醒暂且无望。”
“好的,谢谢您。”
“这是我该做的。”
沈原拍了拍嘴,这么久不说英语,导致有些生疏了,但好在和外国人交流还是没什么问题的。
他掏出本子比比划划。
上面写了很多的人名。
中间的沈离两个大字被他圈了起来。
“你在想什么呢——我这没有血缘关系的妹妹。”
他握紧了包里的亲子鉴定报告。
无比痛苦。
他突然明白了母亲的那一番话。
什么让他不要埋怨父亲。
什么让他好好的活下去。
这些都迎刃而解。
为什么沈天龙那个家伙不喜欢他。
为什么沈天龙突然消失。
一切都有解释了。
他靠在椅子上舒了一口气。
他竟然不是亲生的。
但是他也从未被沈天龙收养过,这些年,都是在母亲的抚养下,才安安稳稳的长大。
狗屁沈天龙。
他扭了扭脖子。
这些做起坏事就没有一点愧疚感了。
等着吧,你这个无情的家伙。
沈原看向了窗外,车已经开到了燕京市的近郊,他开始暴躁起来。
手腕上的手表缓缓移动。
分针直接移到了10的位置。
现在是十点五十分。
距离婚礼开始还有五分钟。
沈原眼睛里露出了火焰,等着吧,啊离,他绝对不会让你嫁给一个人渣的。
“铮——”
火车慢慢进站。
与此同时。
林有有握住了宇文赟的手,身前的幕布突然打开,一片繁华尽收眼底,她呼出一口气。
这次,就让她任性一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