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战就来到了紫泉山半,几乎快被我擒拿住。忽然遇到一妖给我一锤,我只好负痛而逃。
实在没有了颜面回洞中,因此来到鼎月桥畔,附在此檖树上只是略显了一点灵异,用来换取酒肉。”
蜻飞子说:“你既然享受着人们的血食,为什么不使福于人,而是嫁祸于人呢?”
树精说:“世上的人不知好歹,给予他福,则他以为是自己得到的,反而轻慢神明。惟有用祸给予,使他常常害怕,骇然在心,这样敬我的人自然祭品丰盛洁净。”
蜻飞子说:“你花又是从什么地方而放的?”
树精说:“我的毒气是吹树而成者,其实檖花是不能开的。”
蜻飞子说:“我的来意,你可知道吗?”
树精说:“不知道。”
蜻飞子说:“我住在仙姬阁。俗话说:‘一个林子中不藏二虎’,你还是另寻别处,不能放任你附物害人。如再盘踞在这地方,乱放毒气,我必定诛灭你。”
树精大怒而说:“我对你好言好语,你反而使加我的是恶意,我岂会怕你不成?”
于是拿起梳云板,向蜻飞子打了过来。蜻飞子用穿心杵刺他。二妖越斗越激烈,搅得狂风大起,昏天暗地。
酣斗了许多时间,蜻飞子假装故意败了下去,背对着站在一边。
树精见蜻飞子背立不动,就把身子一扑,想乘势抱住蜻飞子,早被锥子刺入腹中,痛得大叫一声,乘风败去。
蜻飞子也驱动起风车紧追不放,一直追到了紫泉山上,树精调转风车,举起梳云板,就与蜻飞子奋勇大战。
蜻飞子作战力量渐渐微弱,难以胜敌。忽然被一梳云板打下了紫泉山,竟然一直坠落到紫泉洞前,痛得大叫不停。
三服在洞中听到呼救声,出来观看,一见是蜻飞子,惊喜万分,可又假装不认识,用铜锤来击。
蜻飞子说:“他再得到妖物相助,那我这条命将要没了。”
三服立即把铜锤停住,挺立在洞外。蜻飞子马上叩头求饶。
三服说:“饶你不难,但必须还我一件宝器。”
蜻飞子说:“是什么宝器为呢?”
三服说:“你如果把宝器还了,我就不为难你了。”
蜻飞子说:“你要什么宝物,你须说明白啊,不然我怎么会知道呢?”
三服说:“这宝物恐怕你不能办到。”
蜻飞子说:“我虽然是妖部,也曾拜在三缄门下,他原来就是上仙弟子,什么宝物不可以求得。”
三服说:“别的宝物我也不要,我所要的就是三缄这一件宝物。”
蜻飞子说:“三缄本来就是凡胎,怎么成为宝器了呢?”
三服说:“我不要宝器,专门就要凡胎。”
蜻飞子愤怒说道:“你怎么会是这么愚蠢呢?我不跟你说了,我将要去了。”
刚想走时,三服顺手牵过他的两只耳朵,直接拉入洞内。
蜻飞子说:“我明明跟你说了,我是蜂精,瘦的没有什么肉,有什么好吃。”
三服说:“我近日精神很是疲甚倦,正想吃点蜂肉用来补补。”
蜻飞子说:“我与你平日无仇,你为什么要强将于我呢?”
三服说:“闲话不要讲了,你还是抬起头来看看我是谁?”
蜻飞子睁眼细看,大为惊喜地说道:“你是三服兄啊?”
三服说:“正是。”
蜻飞子说:“你自从碧玉分散,在什么地方安身?”
三服说:“还是回到本洞练习道功,只因思念师父心中迫切,乘风走遍了山水,日复一日,音信渺无。
后来游到了紫泉山,收伏老獐精,就在紫泉洞中以修大道。请问道弟又是栖身在什么地方?”
蜻飞子说:“我自从分散后,在碧玉山内住了数月,实在是太过无聊,于是来到了市里,也去拜访了我的师父,带作一些小生意。”
三服说:“你要做什么意呢?”
蜻飞子说:“我是化成唱鼓者抚琴劝世,还是可以活出日子。”
三服说:“你为什么会来到这里?”
蜻飞子说:“我自从江月镇化世已久,辞却镇中老少,游至鼎月桥,见得檖树一株,生花毒人。
我乘风访之,乃黄鱼精附树显灵,以讨人间血食者。
我心里十分不服,就想为民除害,殊不知他也是不受驱遣,与我争斗,于是来到了这此。”
三服说:“如此啊,先进入洞府,再慢慢叙述以前的情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