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纹丝不动,反而将她抱得更紧。
抱着她的手臂不受控制的颤栗,像是要把女人勒进骨血里。
“能不能再坚定的选择我一次?”
他的声音带着一股绝望,几乎能听到他的灵魂在呜咽。
沈鸢鸢不由蹙眉,“我不需要你为我做这些,你先放开我。”
顾景舟的眸子泛红,祈求般的看着怀里的女人,嘴角和下颚残留着干涸的血迹。
脸色很苍白,眼里全是委屈,“我只是想抱抱你。”
沈鸢鸢挣扎的动作一滞,缓缓低垂睫羽,目光投射在顾景舟的胸口处。
那里缠绕着厚重的绷带还没有拆,后背的烧伤应当会留下很狰狞可怖的疤痕吧?
顾景舟屏住呼吸等着沈鸢鸢的答案,可是许久都没听到她开口说话。
他缓缓松懈了对沈鸢鸢的桎梏,调整着呼吸想要掩饰心痛。
颤抖的鼻音依旧出卖了他,“留下来好吗?我不能没有你。”
沈鸢鸢看着男人俊美如斯的脸庞,始终抿着唇不语,他们之间有太多的芥蒂了。
在她的眼里顾景舟只是占有欲在作祟,他总是认为一切都在他的掌控之中。
所以才肆无忌惮的对她的真心一次次践踏,毫无负担的和伊琳娜有了婚约。
顾景舟对她的一切恶劣行为,如果非要为他找个理由开脱。
那一定是他失忆了忘记了一切,为了自己深爱的女人报仇是理所应当的。
但顾景舟根本就没有心,这一切都只是他作恶的借口罢了。
否则他怎么会冷血到,把沈恙的父母活埋了呢?
顾景舟见沈鸢鸢仍旧是沉默不语,忍不住苦笑一声,“算了,我不该奢求的。”
他的手指轻颤,想要握住沈鸢鸢的手,可终究没敢碰她一下最终垂落了下去。
沈鸢鸢的语气冰冷,“你现在该做的就是忘了我,我们中间横着的不仅是你我之间的爱恨情仇,还有两条血淋淋的人命。”
顾景舟的身体剧烈晃了一下,像是受到了巨大打击。
忘了她…
血淋淋的人命…
他吐出一口浊气,向来不喜解释的他,终究还是开口解释了一次。
“你说的那两个人我从未见过。”
他的嗓音沙哑,眼中含着浓浓的化不开的忧郁。
沈鸢鸢瞬间觉得顾景舟不可理喻,眼眸中透出的冷漠,冰冷的似乎能将人的灵魂冻结在原地。
沉默的往床头柜边走去,视线落在果盘里的那把水果刀上。
她嘲讽道,“你当然没有见过,因为一切都是你指使项城干的。你对素未谋面的人都能痛下杀手,那待在你身边的人更是朝不保夕。”
她的语气越来越激烈,顾景舟一句话也插不进去。
“所以我想逃离你,离开帝都。你知道的,只要有你的地方我一刻都不想留下。”
顾景舟看着沈鸢鸢弯腰拿起了那把水果刀,锋利的刀刃折射出森森寒芒。
他的眼底闪过一抹疑惑,上前抓住她的手腕,“欲加之罪何患无辞,我从未做过这件事。”
他越是狡辩,沈鸢鸢心底的怒火也越盛。
之前她质问过一次,顾景舟根本不屑提及,现下的狡辩不过是为了挽留她。
她的态度很认真,一字一句掷地有声的质问,“若是没做过为什么之前不解释?”
顾景舟哑言,难道告诉她只是因为自己不屑做那些无谓的解释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