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鸢鸢喜欢。”顾景舟的嗓音低缓平稳,“她本就该拥有这个世界上最好的东西。”
“哟呵——”宴琛故意拉长了尾音,“原来你还有这么浪漫的时候。”
顾景舟看了眼表,“我先走了,这里交给你了。”
正准备走,宴琛叫住了他,扭头看了看周围,压低了声音说。
“最近西郊有点不太平,有几个兄弟折在那里了,他们这明显是冲着咱们来的。”
“嗯。”顾景舟淡漠应了一声,似乎并没有放在心上,“我知道。”
宴琛眯起眼睛,“你打算怎么做?”
顾景舟舌尖轻弹了下,“等。”
“…等?”
顾景舟挑眉,“你别管,你只要照着我的吩咐去做就行了。”
宴琛仍是不放心,“我怕你被暗算。”
顾景舟不屑一笑,“别忘了我当年在国外是怎么混的。”
说完这句话,他潇洒地扬长而去。
宴琛看着顾景舟的背影,陷入了回忆中。
曾几何时,顾景舟被顾老爷子送去国外历练。
脱离了顾家的他,没有了矜贵清冷,他人格分裂一般又狂又野。
没有了顾家的束缚,他做事完全没有章法。
他那时年少轻狂,热血沸腾。
眸底总是夹含着邪肆不羁,甚至还带着一分挑衅,根本就不把人命放在眼里。
那些想害死他,让他死在异乡的敌人,他会一一找上门去,将对方碎尸万段!
他什么都敢干,什么都不怕。
哦,不。
他那时候怕死,怕不能活着回国见沈鸢鸢。
而现在,沈鸢鸢死了,他自己的命便不会再放在眼里,更加的肆意妄为。
在试衣间换衣服的沈鸢鸢把外面的动静听的七七八八。
无非就是哪个贵门贵族为了自己的妻子一掷千金,把整家店的礼服都给盘下来了。
从试衣间走出来,把手里的礼服递给门口的时装顾问。
温婉道,“这件礼服我不是特别满意,既然你们店里的礼服都被包下来了,那我就换别家再看看吧。”
时装顾问瞧着沈鸢鸢脸上戴着的面具愣了一瞬。
都到年尾了,是突然兴起什么潮流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