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要不在乎,他顺着问了一嘴:“你怎么回的。”
张肆把当时的话学了一遍:“我们关系是不错,但是吧……这个忙我帮不了,我那兄弟记仇,之前骂过他的人好像在他那有个名单,我要是你我就躲的远远的。”
“那人当时脸色就白了,后来一个字都没提,乐死我了。”
张肆现在想起来还觉得好笑。
江要也跟着笑,给简初发微信说张肆给他在外面立了个恶霸的形象。
发完自己都忍不住吐槽自己,怎么一点小事也想和简初分享,年纪越大还越黏糊了。
简初让他回去和自己发个消息,江要就把手机放下找傅知许干杯去了。
喝了酒以后傅知许也大概说了一些在国外发生的事,光是听着就觉得惊险。
“那你枪是不是玩的很六。”张肆手痒痒,男孩子嘛,谁还没有个幻想了。
傅知许摸了摸自己手上的茧子,那是因为练枪留下的:“还凑合。”
不知道杀人一杀一个准算不算六,当然这些傅知许是不会说的。
那些黑暗血腥和暴力都留在法国就好了,他们不用知道。
他想起这些时便又重新带上了伪装,将一闪而过的阴郁藏好。
江要坐在傅知许的左手边,将他的动作和神情看得清楚。
傅知许的眼睛很好看,以前有人开玩笑说他的眼睛深邃的像海,但此刻那片海域似乎被封锁。
封锁的海域……
想到这江要突然知道自己的脑海里那会一闪而过的东西是什么了。
是许炀,七年前在机场的许炀。
七年前的许炀像是孤岛,如今更是揣摩不透,而现在傅知许也给了江要这样的感觉,却又不太相同,他们似乎都藏了些什么,外人无法窥探。
就在刚才那一刻,江要很清晰的感觉到傅知许不再是他认识的那个傅知许。
虽然知道时间飞逝人也一定会不一样的,但是亲眼看到变化还是有些不同。
心境上的不同。
在法国的那些年里十八岁的少年已经成长为了心思缜密的男人。
傅知许的那句“还凑合”,只是也变相的表示出了他在法国的日子不是一段轻松的过往,不是出国在舒适的大学校园里的学生。
江要其实是有些心疼的,心疼这个年纪没差多少的弟弟。
酒精果然容易让人变得感性。
“要哥,还差你一句新婚快乐。”傅知许侧过头来唇角微扬,霎那间又和七年前的少年重合。
江要心想,过了那么长时间当然不一样,不是认识的傅知许了又怎么样呢,再重新认识就是了,于是他回:“等你初哥来一起请你吃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