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炀心想,七年,好像是挺久的。
“好久不见。”
傅知许。
傅知许回国的事只有陈佳知道,她瞒着弟弟们,她也确实瞒得很好,就连陈放都不知情。
傅知许被拉去轮番审问,等他抽身时宴会厅里已经没了许炀的身影。
没人注意到他眼底一闪而过的戾气,他面带笑容的回答了大家的几个问题,过会说想出去抽根烟,这才被暂时放过。
他飞了十几个小时,一落地换了衣服就来酒店,现在真的有点乏。
本以为许炀已经走了,所以在花园里遇到他的时间傅知许有些意外。
傅知许点了根烟,透过烟雾直直的望向正在接电话的许炀。
许炀显然也发现了他的存在,不过视线只在他脸上停留一瞬就转开了。
他不看傅知许,傅知许倒是可以放肆的打量他。
傅知许的西装外套在喝酒的时候就脱了,里面的衬衫袖子也被他卷到了手肘,反观许炀,身上的西装依旧整洁的连褶皱都没有。
许炀以前就是这样,穿衣做事从来都是一丝不苟,之前傅知许就觉得他有种变态的自律。
七年时间足以改变很多,倒是有些习惯似乎是没法改变的。
虽然这张脸在财经新闻里已经看过无数次了,但是此刻就在这,在他面前的许炀,还是帅的人心神荡漾,让他忍不住多看几眼。
“东区的项目下周和盛世的人约时间……嗯,这项目我来……”许炀接的是工作电话,虽然没什么商业机密,但傅知许的目光太过放肆,根本无法忽视。
交代了两句许炀就挂断了电话,傅知许先开了口:“我还以为许总走了呢。”他这话里带了点嗔怪的语气。
许炀右手的小伤口已经不流血了,但是有些细微的痛感,所以不是他的幻觉,傅知许似乎因为找不到他而不开心了。
可是为什么不开心呢?
“傅先生有事吗?”礼貌却疏远,是许炀一贯的说话风格。
但这不是傅知许记忆里的许炀,也不是他想要的态度。
傅知许又走近了两步,裹在西装裤里的长腿分外扎眼:“好歹同学一场,许总这么冷漠我会难过的。”说着皱起了眉,好像真的很难过一样。
许炀曾经说过,傅知许的脸皮很厚,七年过去了,不但厚了,似乎还变异了,他以前不会这么说话的。
傅知许居然会说难过。
“光一个高三就有四十个同学,抱歉傅先生,个个都要热情我没时间。”许炀的言外之意,你和他们没有什么不同。
许炀的眸深沉如墨,傅知许从里面什么也看不出来。
傅知许笑了,太久没人这么和他说话了,他竟然有点……怀念。
“我和他们又不一样,许总,咱们好歹……”
似乎预料到傅知许接下来会说什么话,许炀打断了他:“傅先生在国外这么久,想必思想应该十分开放才对。”
开放指的不只是思想。
傅知许想说的是什么只有他们两人知道。
许炀这句话怼的傅知许一哽,他没办法反驳:“许炀,我以为咱们算是朋友的。”他有些落寞的说。
许炀没有接他这句话也没有反驳。
“我还有事,就不和傅先生叙旧了。”许炀说完就走了。
傅知许看着他离开的背影勾唇,哪儿还有一点落寞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