迟越没骨头似的往沙发上一瘫,还没坐两个小时呢他就有点坐不住了。
偷偷瞄了一眼认真工作的蒋政屿他又不敢太放肆。
蒋政屿余光瞥到他:“这就累了,你以后工作了怎么办?”
不确定迟越还有没有兄弟姐妹,也就不知道他未来要不要继承家业,有的人可以什么都不用做衣食无忧的活一辈子。
他自己是过不上那样的生活了,所以迟越要是可以无忧无虑的活着也挺好的。
闻言迟越变成了苦瓜脸:“能不能不要提我的伤心事。”
显然迟越是有继承家业的烦恼的,他是家里的独子,他说以后找个职业经理人打理公司那天被他妈骂的狗血淋头。
他不明白有什么不好的。
抛开是他自己不想打理公司的事实不谈,江氏在S市的公司不就是一直由外人打理的吗,不是管理的很好吗。
至今仍然排得上建筑公司的前三。
好一个抛开事实不谈。
其实他当时甚至差点顺便和家里坦白自己的性取向了,但是他不敢,他觉得会掀起狂风巨浪。
江氏集团总裁江要,他只能欣赏不敢模仿的人物,毕竟自己没人家那样的能力。
自己只是一个混吃等死的普通富二代罢了。
一个话题引起了迟越的深思,看着努力工作的蒋政屿,迟越罕见的有了想要努力的念头,是不是只要自己也足够强大了,以后就会多一些谈判的本钱。
“唔…”
思考暂停,迟越眼下有更重要的事要做。
他该抹药了。
“哥,帮个忙吧,后面我够不到。”
迟越一只手拿着药,一只手掀起衣服的下摆,在蒋政屿面前他早就习惯了光六六。
露出后背实在是算不上什么。
蒋政屿让人趴在沙发上给人抹药,泛红的地方已经不严重了。
从出院到现在,迟越没有接到一个电话。
这人从医院跟自己走了,他家里也没问问吗。
放养的?
“你和家里人说了没?”蒋政屿等药膏晾晾才把迟越的衣服拉下来。
迟越撇了撇嘴,说不说的也没人在意。
他妈和他爸都在忙呢,他们都没空回他,他爸甚至应该还不知道他去医院了。
“说了。”迟越都忘了多久没有见到他爸了:“痒。”
迟越觉得不舒服,想要伸手去挠却被蒋政屿摁住了手。
明显就是转移话题。
“忍着,一会手给你捆起来。”蒋政屿的语气不像是开玩笑。
迟越投降说他不碰,中午的时候才收到他妈的微信说不好意思忙的忘记了他过敏的事,让迟越选个他喜欢的车当做补偿。
他什么都没要,心里的不舒服也已经早就习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