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不语很是不可思议：“我不是让你拿着吗？”

段千翼比她更摸不着头：“你给我了吗？”

然后就是沉默、无语。

老板刚去教了一下其他的顾客，一回来就让冰冷的气氛冻得一个激灵，多年的为人处世让他敏锐的地反应过来是怎么回事，立马上去当和事佬。

其实本来也不是多大的事，就是两个人在走神之后懵逼了而已，让老板一提醒回过神来就行了。

收拾收拾地上的圈，段千翼站在线前，岔开腿，摆开架势：“想要什么？我给你套。”

“那个，我要那个。”花不语像个小孩一样来回蹦哒，手指着最后面的玩偶大鹅。

段千翼顺着她的视线看过去，一只身长足有一米五的大白鹅被绳子横七竖八地捆着吊在遮阳棚的铁架子上，歪着脑袋吐着舌头，像个吊死鬼——怎么看上的?。

“行。”段千翼应一声，手里的圈已经“咻”地飞出去，圈在空中划过一道优美的弧线，落地，距离目标物足足三米。

老板站着说话不腰疼：“小伙子，我这么跟你说吧，这鹅在这里一个多月了，来来回回也有好几百人想套，你看，这不还在这儿？”

他肠子都快笑出来了。

花不语噘着嘴，使劲瞅了老板一眼，再回身，两只手一左一右拿着笔筒和存钱罐晃荡着：“加油努力加油努力！”

段千翼回给她一个笑，手里再扔出一个圈。

这个圈从刚扔出就表现出来和它的同类完全不同的气质：别人都是直着飞，要么走弧线，它就不，从一开始就桀骜不驯，歪歪扭扭，半路变道，最后干脆转着圈飞。

然后……“啪叽”一声撞到摊位旁边的石墩子上，一个反弹杀一个回马枪——精准无误地套到花不语头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