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过十分钟,花不语就觉得无趣了,这些东西太简单了,一看就会,她都想考虑要不要再学个日语、德语之类的。
一转头,段千翼也在那里看书,还看得津津有味。
他看得懂吗?听段黎荣说,段千翼是凭音乐考上夏唐大学的,也就是艺术生。
在花不语的印象里,艺术生,不管是世代搞艺术的还是真心喜欢艺术的,一般来说成绩都不咋地。
于是她戳了一下段千翼,想问问他,但又怕伤了他的自尊,便委委婉婉:“我可以帮你翻译的。”完了,又补了一句:“这样你的眼睛就不会累了。”
花不语,你真的太会照顾人了。花不语觉得自己的人设又变得更加完美了。
段千翼先是看了她一小会儿,然后明白了。小姑娘这是把自己当成了那种只会音乐的偏科战神了?
偏科就偏科吧,他也不好当面正名,省的小姑娘觉得丢脸,便把书推过去,靠在椅子上闭上眼,摆了一个很享受的姿势:“那就劳烦小花同学了,帮老师翻译一下吧,要一句原文一句翻译哦。”
虽然自己说要帮他翻译,但他为什么要摆出一副听睡前故事的样子?
算了,念就念吧。
花不语把他的书拉过来,往段千翼的位置靠了靠,逐字逐句地翻译起来。
又是十分钟后,教室里差不多满人了,课文也终于翻译完了,花不语口干舌燥,刚想去喝口水的工夫,一抬头,看见自己旁边多了个睡神。
段千翼不知道什么时候改坐为趴,趴在桌子上,头埋在双臂中,睡得日月无光天地失色,动作之标准熟练,入睡之迅捷快速,怕不是在高中睡了三年吧!
不过为什么他的书上记得这么多?花不语翻开书封面,看到两个大字的签名:张曦。
好家伙,书都不是他的。你还学个屁啊。自己在这里辛辛苦苦地帮他翻译,他还真把这个当成睡前故事了?
那股刁蛮劲又上来了,花不语刚想一书把他拍醒,讲台上就传来老师的“上课”。
都上课了还睡!
“那个,同学们,咱们把书翻到76页,继续我们上节课的课程。”
老师都开讲了!
花不语情急,也没估量用了多大劲,在下面掐了他一把。
这下动静挺大的,花不语抽手的时候胳膊肘撞到了桌子上,“咚”的一声巨响,全教室都听见了,就连老师也停下不讲了看着她。
这个老师从大一开学就教着花不语,很是认识她,此刻双手撑着讲台,疑惑地看着她。
花不语战战兢兢地坐好,也不管胳膊肘疼不疼了,迅速把自己平时的那副好学生包装套上,并在家心中祈求上帝保佑旁边的大神千万不要醒。
但总是事与愿违。
也不知道是被花不语掐醒的还是被刚才的撞击声吵醒的,段千翼从鼻腔里发出很清晰的一声“嗯”,然后蠕动几下,睁开眼。
要完……
教室里鸦雀无声,段千翼没抬头看,还以为没上课呢,松松懒懒,毫无顾忌地直言:“别闹,让我养精蓄锐,今晚你不是要出去玩嘛。”
全班气氛诡异。
这怎么收场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