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不语呆呆地思考着,目不转睛地盯着段千翼的电脑屏幕,小脑子里都灌满了对人生和时间哲理的思考。
直到段千翼一句话把她叫醒过来:“小花同学,想偷题?”
花不语眨眨眼,从那宇宙级别的哲理中把思绪抽出来,啊了一声,半天没想明白段千翼刚才说了些啥。
段千翼放下手头的活,上身前倾,脸贴到花不语的脸前,伸手抬起她的下巴,暧昧又缠绵:“年年金融系第一的小花同学,偷题被老师抓了个正着,要怎么个惩罚法呢?”
花不语总算是反应过来了,尴尬地仰着头,舔一舔嘴唇:“我是在帮你,帮你检查一下有没有错别字。”
她总不能说我刚才在思考“人生于世间,来去无痕,生离死别又有何苦”吧。
“错别字?”段千翼又往前靠了靠,丹凤眼微眯,眸子里的光毫无遮拦地投进花不语的眼里,两人的脸几乎都要贴在一块了,呼吸可闻,“你觉得老师我会犯这种低级错误吗?”
花不语的小心脏都快要跳出胸膛了,脑子里一团乱麻,身体不受控制,觉得干什么都觉得不对劲,昨晚段千翼要和她羞羞的时候她都没这么紧张。
这可是在教室里啊,大庭广众朗朗乾坤,他怎么敢?尽管她用余光瞄到后排的同学都很自觉地把头低了下去。
她只感觉自己的思绪都被眼前的这个男人带飞了,根本没有自己的想法,只能围着他转,摇摇头:“不会。”
“那你就是在偷题了?”
可能也是觉得光天化日之下还需要注意一下形象,段千翼松开手,靠回椅子上,放了花不语一条生路。当然,死罪可免,活罪难逃,他又继续道:“偷题,按校规,可是要记大过的。”
他歪着头,话里话外都是阴谋的味道:“老师我呢,比较仁慈,不喜欢惩罚学生,不如这样吧,你让我牵一下手,我就当什么事也没发生过。”
花不语还处在呆滞加惊吓状态下,完全没反应过来,应了一声,乖乖地把自己的手递了过去。
一秒钟后她想明白了,段千翼这就是在空手套白狼,别说自己根本没有偷题,就算自己真的偷题了,他还能把自己怎么样?
想明白了,花不语立刻想把手抽回来,想着不能就这么便宜段千翼。
动作幅度有点大,段千翼立刻察觉到了小姑娘的意图,眼疾手快地抓住了她的手,彻底断了她想跑的念想。
段千翼一只手握住花不语的手腕,另一只手捏住她的掌心,轻轻地揉动着。
他说着话,委屈巴巴的:“以前你追我的时候,我牵一下你的手你都能激动半天,现在我追你,连手都不让我牵了吗?”
喂,兄弟,你为什么要表现出一副是你吃亏的样子?明明是你揩我的油啊。
花不语刚想说话,手上却突然传来一点温润的触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