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答应你……

多么简单的四个字，说出口可能连两秒都没有吧？但花不语却足足等了将近四个月，四个月、四个字，她缩在段千翼怀里，细细地咀嚼品尝着，一缕眼泪不听话，顺着她的眼角遛下来，混进嘴里，给这四个字舔了些许咸味。

不过好在，它不苦。

“你知道吗？心理学家说过，喜欢一个人是不会超过四个月的。”段千翼趴在花不语头上，一只手抓着她的头发由上到下地捋着，“如果超过了，那就是爱。”

“所以我想对你说，我爱你。”

我不喜欢你，但我爱你。

她已经到了应该被爱的年纪，既然她的家人给不了，那就由我来给他，无论你们如何反对，如何揭我的老本，如何的……鄙视我，我都不会放弃的，因为恋爱是两个人的事，有你们这些外人什么狗屁关系？

他段千翼这一辈子就认定她了，管你们是谁，都别想把她从我身边夺走。

怀里的小姑娘没有说话，只是在轻微地啜泣着，似有若无的哽咽声在空旷的客厅里回荡，更平添了一份空寂。

段千翼突然觉得，这个家里，似乎也没有那么孤单了，毕竟有人陪着他啊，即便她只会哭、只会朝自己发脾气、只会让自己去哄她，那也好啊，至少已经不再是他一个人了。

段千翼靠在墙上，轻拍着她颤抖的背，客厅里的安静使两人的呼吸心跳侧耳可闻。

良久，花不语停下哭，奶声奶气：“我是不是打乱你的计划了？”

“嗯？”

“你本来是不是打算除夕那天向我表白啊，就当是给我的新年礼物。”她把头扭过来，下巴抵住段千翼的胸口，从下到上仰望他。

“确实是这样，本想着除夕音乐会之后向你表白，谁知道计划还是赶不上变化。”段千翼挠了挠头，有些闷，“被你这个小捣蛋鬼给搅了，那我过年的时候还能送你什么？”

“只要是你送的，我都喜欢。”花不语爬起来坐到段千翼腿上，揪住他的两边腮，一左一右地扯起来。

“那要不……”段千翼被她捏的脸变形，话都说不利索，“我把我的第一次给你吧，喜欢不？”

花不语脸一红，登时从他腿上跑下来，挪着椅子来到段千翼对面，离他远点：“呸，不要。”

给我你的第一次？那到底是谁占便宜啊？

“不是你说的吗？只要是我给的你都喜欢。”段千翼那股浪荡劲又上来了，斜倚在椅子上，抬手解开了上身的外套扣子，又把里面的卫衣领子往下拉了一下，露出胸前大片大片的皮肤，还骚里骚气地说了一句：“有点热啊。”

花不语：“……”

他应该是和张曦那群人在一起混久了，脑子都变得有点不正常了。花不语在心里一遍又一遍地默念着这个理由，心想让他和自己待的时间久一点他应该就能恢复正常了。

而后，段千翼就捏住衣服的肩膀处往上提了一下，两块腹肌从下面露出来，被花不语看了个正着，漫不经心又骚的要命：“都在一起了，不如今晚就和我一个床睡吧？”

花不语嘴一撇，哼哧一声笑出来，男人，果然都一样，一泡上你就想着跟你干点什么。

花不语摇摇头，毫无疑问地拒绝了：“你想得美，我饿了，我要吃饭！”

“好好好，现在就去做，可不能让我家的好宝贝饿着。”家里的宝贝饿了，小段老师当然义不容辞，立刻起身去做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