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看着他，一字一顿吻：“你，能做到吗？”

云灿声音不大，但周衡玉却觉得似有万斤。

是啊，他是周家人，是周家的继承人，他的父母不在了，爷爷也老了，他不能永远活在爷爷的羽翼下，他应该做的是撑起周家。

而这次发布会，就是他崭露头角的时候。

他要让所有人看到周家的风骨，看到周家从来不是人人可拿捏的软柿子。

他也不是。

周衡玉垂在身侧的手握紧，眼神是从未有过的坚毅。

“我可以。”他答。

云灿笑了，转而看向周柏年和周禄，“周爷爷，你的孙子成长了，以后记得多给他一点担子。”

“有压力才有动力。”

周柏年早已老泪纵横，“好，好。”

“我的衡玉长大了......”

听到这句“长大了”，周衡玉瞬间眼眶通红。

“爷爷，对不起，以前是我太任性了叶子打了，以后我一定跟着云小姐虚心学习，不会让周家在我手中衰败。”

“好，爷爷相信你！”

爷孙两人四目相对，相拥而泣。

云灿：......？

她什么时候说了要他跟着学习？

她同意了吗？

周禄适时开口：“云小姐您放心，我会帮着衡玉，不会给您添麻烦的，希望您能给他个机会。”

云灿：......

老狐狸！

云灿想拒绝，但看着眼睛哭得通红抬头看她的爷孙俩，看着眼前面露乞求年过半百的周禄，她终究没有说出口。

云灿叹了口气。

算了，就当她在做好人好事吧。

反正也是她选的合作伙伴，选都选了，又能怎么办？

云灿“嗯”了一声，“他可以跟着我学习，但丑话说在前面，我没有那么多时间手把手教，最多关键时刻提点两句，平时里他可以跟着云商学。”

“而且，事不过三，三次知错不改或错误重大，那我不仅不会再教他，还会终止跟周氏的合作。”

“没问题！”

周柏年和周禄还没有开口，周衡玉就率先答应。

他拍了拍周柏年的手，站起身，似承诺般道：“云小姐您放心，我一定会虚心学习，谨慎办事，不给您终止合作的机会。”

“好。”云灿忽而笑开，“希望你说到做到。”

事情说完，周家三人就离开分别去办事了，云灿则像事不关己一般该吃吃该喝喝。

半个小时后，周家的声明和律师函已经发出。

又过了半个小时，周衡玉召开发布会。

发布会上，周衡玉用词尖锐，丝毫不留余地，几乎将言诚和言慎的脸面踩在脚下摩擦，但值得一提的是，他自始至终说的都是言诚和言慎，并没有说言家。

这让人难免不去猜测，其中是不是有什么顾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