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围的人眼里都没有光，有光的只是那些孩童，不，他们很快就没有了。

一对父母在教育自己的孩子，让他们好好地当兵，成为荣誉马莱人，这样我们就可以……

他们之后的谈话苏明并没有听到，当苏明望向他们的时候，他们停止了交谈，关上了窗户。

走过了一个又一个的街道，人们大多是麻木的，他们失去的不仅是是肉体上的自由，也有精神上的资源，他们还要束缚住自己孩子的自由。

不知不觉，苏明已经走过了全部的收容区，他见到了住着拐杖的老人，在乞讨的残疾士兵，见到了被破当兵的孩子，见到了……

苏明决定自己看够了，准备回去了，这时一阵谩骂声吸引了苏明。

转过街口，是几个士兵在打着一个孩子，那个男孩死死地把妹妹抱在怀里。

他的嘴里一直在说着道歉的话，可以看到士兵身上污渍，应该是他们不小心把饭弄到了士兵的衣服上。

但是他的道歉根本没有用，士兵孩子殴打着他，嘴说着恶毒的话语，周围的艾尔迪亚人丝毫没有帮忙的意思，马莱人是可以随意打艾尔迪亚人的，但是他们却不能对马莱人动手。

苏明走过去，塞了一些钱。

“消消气，没必要对孩子动手的，去酒吧喝点酒不好吗？”

士兵本来想说几句他算老几，不过在看到他递出的证件后，还是收了回去。

“大人，他们都是恶魔的后裔，不值得同情的。”

“嗯，走吧，去喝点酒吧，正好我要出去，一起吧。”

苏明摸了摸两个孩子的头，说到：

“没事了。”

之后苏明请士兵们喝了酒，酒后，苏明问了他们许多关于收容区的事情，他们一一为苏明解答。

在坐车去见马莱军方人的时候，一人女人带着孩子从楼上跳了下来，刚好落到车前。

“真晦气！”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我看着她的衣服，应该不是因为生活苦难而自杀的。”

司机看到了苏明疑惑的眼神，耐心解答：

“听说她是和一个艾尔迪人结婚了，前不久才知道的。那些恶魔可真可恶！”

由于愤怒，司机转向的时候用了很大的力气。

苏明看着倒在血泊里的母女，直到他们消失在自己的视线里。

“他可真是一个恶魔啊，自己心里难道不知道吗？”

苏明的声音很小，司机并没有听到，看向了自己发抖的手，似乎能看到鲜血。

“恶魔吗？你们是，他是，他们是，那群参军的孩童也是，都是恶魔。”

苏明的双手沾满了鲜血，因为煤矿大部分都被用于战争，很少用于改善民生，就算免费送给他们，还是会被没收用于战争，即使知道是这样，苏明还是做了，他想多救几个人。

苏明看着消失在自己身后的收容区，握紧了双手，好像是下定了决心。松开手，再次看向双手，那里什么都没有。

“我也是。恶魔吗？或许都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