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音未落,他们就见金发男子侧身躬让。
既然他愿意让道,他们又怎会自找麻烦硬碰硬,肯定权衡最佳选择,互不干涉。
当他们与白叶言擦肩而过之际,他的身姿一片青衣金发在空中轻舞,右手轻摇着墨花竹扇,吹得风姿绰约,相当潇洒。
顷刻,折扇沉重地捶在掌心中:“等等。”
声音清澈悦耳,仿佛涓涓清泉顺畅流淌着,偶尔与青石相碰,竟擦出一股即将溺死或撞死的危机感来。
他们心脏一滞,纷纷心悸。
慑于白叶言逆风而来的强大气场,瞬间碾压他们鼓足干劲的气势,导致他们腿脚发软,举步艰难,不得不拉起弓弩保持警惕。
白叶言上前将萧羽口中那块麻布粗鲁地拔出来,就像拔酒罐盖子那般,扯着萧羽腮帮子酸疼酸疼。
白叶言道:“你先前拉老身在莲花池钓鱼时,同老身提到自己感觉会有麻烦,故而威胁老身来救你,这个就是你说的那个麻烦?”
萧羽一哂:“没默契,这也要问。”
白叶言和蔼微笑,语气里反其渗着寒:“老身还你一个小秘密,其实老身早就知道自己的身世,你却还想与老身故弄玄机,老身权当过家家,无趣的紧。”
萧羽向后倾倒,重力全施压给了托抬着他胳膊的两个蒙面哥们,“我看不见得吧,总有一天你还会来找我,向我打听关于你自己的事情。”
“对老身这么了解,搞得好像你是老身生父似的。”
“儿子乖。”
萧羽嘴欠,登时迎来对方猛烈一拳。
他惨痛地“啊”一声,弯下腰抱住自己肚子,半跪地上,眼泪吧嗒吧嗒往下砸,呕出了食物沫渣,可谓被揍得不轻。
旁边两哥们在他被揍之际,忙不迭撒手退后,眼里闪着对萧羽的嫌弃。
“白叶言你特么够狠!”
一向说话都嫌费力的少年,终于被逼出了铿锵有力的粗话。
白叶言对他们说:“人你们带走,打死了最好。”
十来个非法分子都云里雾里,呆呆望着渐渐走远的殷俊高挑的背影,属实摸不着头脑。
一人道:“他就这么走了?”
另一人说:“所以他们什么关系,到底算不算认识。”
萧羽抽空解答:“认识,但可以见死不救。”
他们奇怪:“为什么?”
萧羽:“因为他心里没我。”
他们:“啊?”
“亦然,我心里没他”,萧羽耸耸肩摆摆手:“既然我们心里都容不下彼此,救来给自己添堵干嘛,他又不是自虐狂。”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