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歉何用!
“义父!你知不知道北麓最重视辈分有别,以下犯上其乃大罪,否则我也不会被老祖母血脉压制这么久!”
柳荀枫深知他真正要表达的意思,笨拙地解释道:“我们不是亲生的…”
“辈分论之第一!”萧琰目露凶色,“你明知道我们有着这层关系,你却…却没有向我坦白身份,更没有及时制止…”
任由双方情感肆意激荡,纵情无法自拔,甚至做出了泯灭人性大逆不道之事来。
但是这些话,也有萧琰难以启齿的时候。
萧琰咬紧牙关,喉头发紧,将满腹不甘化作手中力道,掐紧柳荀枫的胳膊,故意使他吃苦头,让他感到酸痛难忍。
然而,当萧琰与柳荀枫那双含有亏欠的目光接触时,他的心如同被利刃割裂般痛苦,又如巍峨雪山撞上阳光,流露出一丝颓败感。
他松开了手,似乎想转移这些令人愤懑的话题。
“多亏义父,我大概领会对付外族及某个坐收渔翁之人的对策了,你好自为之。”
本欲挺身离去,柳荀枫却抢先一步,轻洒官袖,离亭而去。
萧琰凝视着那位不染尘埃的背影,聆听他留下最后一句富有惋惜之言。
“我曾以为两情相悦之人,无惧风雪,披荆斩棘,定能冲破重重阻隔。不意,你我竟一再彷徨,终难共赴一方。”
花开两朵,天各一方,你我各自安好罢。
——
面对西番贼人打着“和平商议”的幌子即将举旗宣战。
谋士们和萧琰经过两天不眠不休制定了备战方案之后,萧琰屹立于雄伟的城墙之上,目送一千名军兵出征,目标是将三百余外族匪徒的窝点摧毁。
领军的是萧恒和乔将军。
几日后,一名报信者前来报道——密谋被敌方识破,缘由奸细潜伏;将军乔溃败,朔王被擒。
众臣纷纷跃起,激动万分。
太皇太后得知消息后,险些昏厥。她平复了焦急的心切,决意身披金甲,重返军营,试图带兵勇闯敌阵,夺回她的两皇孙。
一众立刻阻止了她的决定。两日后,萧琰瞒着众臣和柳荀枫,仅率几名随从和昙苇一同前往渝州。
苏公公将陛下口谕传达给了定国公。
定国公一听,当即怒气填膺,闪着腰了。他不禁思绪纷乱,陛下孤身犯险前往渝州,其中意图何在?是否有更为周密的计划?
这些实在尚难预测。
陛下口谕是让定国公替君坚守皇城。定国公不敢张宣陛下不在京城,免得人心动荡,还会引来阴险小人乘虚而入,扰乱朝纲。
他更不知当如何处理朝臣困惑。
朝国非无君不可,定国公本意请太皇太后回归朝廷,主持大政方针,转念一想,万一太皇太后趁机夺权,最后把皇位拱手让给某个很好控制的皇孙儿咋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