土锅烧水很快,十来分钟他拎着两桶水过来,一桶热水,一桶凉水。
“你先把毛巾用热水烫洗一下。”
“好。”他接过东西。
看着唐糖给的盆不大,也就巴掌那么大,感觉挺适合小孩使用的。
很快毛巾洗好,白京墨也打好热水在盆里。
“这个药怎么用?”白京墨手里拿着高锰酸钾。
“你滴个几滴就可以了。”唐糖起床到床尾站着。
“我在这,你在那,毛巾从旁边递过来。”唐糖蹲在床尾。
“嗯。”白京墨也蹲下,滴入几滴在水中,水里瞬间变成紫色的水。
“不用再加点消炎的吗?”白京墨搓拧毛巾再递给唐糖。
“不用,内服就行。”唐糖裤子腾下,安睡裤解开,接过毛巾。
白京墨未说话,突然闻到一股血腥味,味道冲的让人想吐,嘴唇紧抿。
“呐。”唐糖擦了几下给他。
看着唐糖递来的毛巾顿了顿又伸手接过,上面都是血,装作什么都没有,搓洗血迹,很快毛巾上就没了,他又拧干递给她。
“等下,我去换下水。”唐糖第二次递给他时,他出声。
“嗯。”唐糖轻声回应等待中。
很快白京墨重新换好水,给她干净的毛巾。
如此反复清洗,换了三盆水才结束。
“你转过去,我穿裤子。”她脸都窜一抹红晕。
裤子蹲下好脱,可是不好穿呐。
“嗯。”白京墨转过身去。
身后响着窸窸窣窣的声音,很快结束。
“好了。”唐糖把使用过的安睡裤收进空间垃圾桶,钻进被窝。
“没有需要扔的东西吗?”白京墨询问。
“暂时没有。”空间的垃圾桶没满,不能浪费资源。
“嗯。”白京墨拿起盆与毛巾,出去把谢茹叫进来。
自己去把毛巾重新清洗干净晾晒。
清洗后唐糖觉得全身都舒坦了,没有那种不得劲的感觉了。
人生最无聊的是什么?
唐糖觉得莫过于坐月子了。
想吃的吃不了,要玩的玩不了,偏偏越不想干嘛,大脑传输过来的就是让你越来越想干。
她想吃炸鸡了,想喝快乐水!
“唉。”唐糖叹口气。
“怎么叹气了?是不是觉得坐月子很无趣?”谢茹是过来人,一看就知道唐糖烦了。
“嗯。”唐糖点点头。
“坐月子都这样,忍忍就过去。”谢茹摸摸她的头。
唐糖无奈呼出一口气。
白京墨拿着洗干净的毛巾进来,放在取暖器上烘。
“妈,你要不要出去转转?”想着谢茹一直在这里会不会感到着急无聊,出去透透气也好。
她也不喜欢婆媳相处,自己这么做她大概会比较开心吧?
“嗯,行吧,你就陪着他们仨吧。”谢茹想想还是答应了。
“唉。”真是嘴馋的很,好想吃炸鸡。
“很无聊吧?”白京墨走到她旁边。
“嗯,嘴馋,想吃好吃的。”
“你想吃什么?”家里确实没有零嘴,爸妈带来一些补品什么的。
唐糖听到眼睛很亮,突然眼神又黯淡下去。
“你又不会做。”蔫蔫说着。
“不说我怎么知道?”白京墨嘴角勾起。
“想吃炸鸡。”
白京墨懵了,鸡炸了怎么吃?
难道肉不会更柴?
“看吧,你都没有听过,怎么会做呢?”唐糖摊手。
“我可以给你买烧鸡。”白京墨想了想。
“不喜欢那种,听着烟熏味太重。”
“唉,为什么时间就不能嗖一下过去嘞。”唐糖苦恼极了。
“你身体还没好,时间过快了对你也没好处。”白京墨轻笑,可真是够天马行空的。
“我觉得东西都放在桌子上显的很乱,你做个货架吧,就是那种斗子大的,最下面一层用来放盆,最上面可以放奶瓶碗等等,边上还能搭着毛巾。”唐糖想起他的木工做的不错,那就再搞一个。
“嗯,你说的挺有道理。”白京墨点点头。
而且这也是一个商机,可惜现在禁止投机倒把。
“你睡那么短都不困吗?”看着白京墨挺有精神的,这人该不会铁打的吧?
“任务可比这重多了,几天几夜都不能合眼,心疼我了?”白京墨嘴角上扬,玩味看着她。
“只是你猝死了,孩子们会难过那么一下下吧,但很快就会释然。”唐糖嘴角勾起。
“你就不会吗?”
“我会化悲愤为力量。”唐糖想吃席了,尤其是农村的流水席。
“所以记得告诉我下。”唐糖双眼放光看着他。
白京墨尬住了,论自己的女人盼着吃自己的席怎么办?
“死也不会让你知道。”白京墨冷眼看她一眼,转身走了。
这女人没有心!
居然盼着他死!
前世的自己是不是被她盼死的?
要不是看她身体需要恢复,看他怎么治她,他要立家法。
“哎,怎么走了?”唐糖无语。
回应唐糖的是关门声。
“唉,馋虫出来了。”唐糖低头,眼尾扫到老大在笑。
“笑屁啊,睡你的觉。”唐糖无语,小孩子还来看她的笑话。
“啊啊。”老大叫一声。
唐糖查看尿不湿,发现拉屎了。
“真是你爸爸的好大儿。”唐糖嘴角上扬。
“来人啊。”唐糖大喊。
“小白子。”
“干嘛。”白京墨没好气的回她。
还叫自己小白子,真是可恶,自己比她大知不知道?
“你儿拉屎了。”唐糖嘚瑟的回他。
“唉。”他无奈推开门,迈着不想挪动的腿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