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边都是愿意伸手帮忙的人,自己为什么要推开呢?还有比现在更幸运的吗,机会一直在敲门,为什么要将他们都拒之门外?
“我想想,因为,现在我的定位不是很准,我不能确定应该以摄影为主,还是其他的。”
刘可可一听,立即从包里拿出手机,“我给你推几个市场调查公司,我会提前跟他们打招呼的,你请他们帮你做市场调查。做市场调查的钱,千万别省。拿到调查结果后,你再给自己定方向,‘磨刀不误砍材工’嘛。”
“谢谢你,可可!”
陈月君无疑是幸运的,而梁庆生似乎就没有这么好的运气了。
梁庆生送郑立出门,站在楼下,郑立深深地看着梁庆生。
“庆生,你不用这样一直感谢我,这是朋友之间的关心和帮助,我知道你妈妈过世,你和你爸爸一定很难过。你爸爸自己在江城太孤独了,他来上海,在亲人身边,能相互慰藉,你的心情也能好一些,压力也能得到舒解。”
梁庆生送郑立出来,郑立如此解释自己的举动。
“可我还是要谢谢你,郑立!我……我向你道歉,那天我太冲动了,说话没考虑后果,伤害到你,我很抱歉!”
“庆生,我以为我们能跳过激情和不理智,没想到我们,不,应该是我,终究只是普通人而已。我没办法跳过激情和激情带来的不理智,让我迷失了自己。你有你的追求,我认可,但我没办法接受,不理解我的人。我始终认为,感情的世界里除了爱,除了排他,还需要两人之间的互相理解和尊重。”
梁庆生听到这话,无措地看着郑立,急切地解释,“我……总是在最亲近的人面前口不择言的,你知道的,那些话……”
“我不生气,当时很生气,现在不生气了。”
“那我们……”
“我们还是朋友,普通朋友,或者我们也可以是知己,无关男女感情的那种。”
梁庆生听到这话,猛地抬起头,看着郑立,“你还是不肯原谅我的一时……”
“不存在,庆生!”郑立的声音很柔和,带着安抚的味道,“你并不是一时冲动,你一贯如此,你的立场、态度从来没有变过,是我以为你和以前不同了,我需要为自己的幻想买单,这不是你的问题。”
“既然你知道,为什么你还要这样说?”
“一厢情愿的感情,不会有好结果的,我太一厢情愿了些。”
梁庆生脸有些红,“那你要我怎么样,我不可能像别的女人一样,离了你活不了,我需要自己的工作、事业。”
郑立略失望地看着梁庆生,“你明明知道,我从来不会那样希望的。”
“我……我不是那个意思。”梁庆生伸手去拉郑立,“郑立,我们和好吧,像以前一样,好不好!”
郑立收回手,双手插进裤兜里,“我们没有不好,只是从亲近的关系中退一步,变回朋友关系。这样,你、我都没有负担。”
梁庆生还想解释,郑立指了指楼上,“叔叔刚来,会不适应的,你快回去陪陪他吧!我也要走了,有事,你给我电话。”
郑立转身快步离开,梁庆生定定地站在那里,直到郑立的背影彻底从眼前消失。
梁庆生走进电梯,只觉得心里直发慌,按楼层按钮时,她发现自己的手一直在发抖。
马志国出国后,她的日常工作不是在线上完成,就是丢给几个副董去处理。
梁庆生的工作量,自然比之前又增加几分。她现在每天有应付不完的工作,一点喘息的时间都没有。
一次和马志国视频时,梁庆生问马志国什么时候批自己的辞职,马志国有些意外地看着她,“我们不是讲好了,你帮我主持完今年年终大会吗,你忘了?”
梁庆生瞟了一眼日程安排,还有一个半月,她懒得跟马志国争辩,无奈地点点头。
自从郑立向她提分手后,梁庆生一直觉得心里空空的,空得让她有些慌。这样的状态,她很不喜欢,却一时没有办法解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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聂良平到上海第一件事就是联系陈月君。
“我到上海了,你忙不忙?”
“不忙,正好,小舅舅,我有件事想问问你的意见,我们什么时候碰个头。”
聂良平有些意外,难得陈月君主动问他,因此,他非常高兴地发给陈月君自己的位置,“要不要我帮你在酒店开间房?”
陈月君打开免提,查酒店地址,“嚯,这么远?你帮我开个标间吧。”
聂良平交待完工作后,给梁庆生去了一通电话,“梁庆生,我到上海了,等我忙完手上的事,想跟你碰碰头,你什么时候方便?”
“周末吧,对了,我爸来上海的事,你知道吗?”
“知道,我听我姐夫说了,爸还适应吗?”
“嗯,还行,我最近太忙没时间管他,他自己安排的还好。”
“那行,周末去你家,我叫上君君。”
“好!”
聂良平一切安排妥当后,等着陈月君过来。
陈月君来的不算太慢,在晚饭前赶到酒店。
聂良平点了几样陈月君爱吃的菜,等着她。
“边吃边聊?”
“好!”陈月君放下包。
“小舅舅,我在做市场调查,想给自己做一个发展定位,看在现有的基础上,怎么调整方向比较好,你帮帮我呗!”
陈月君这话多少有些耍无赖,聂良平笑了笑,“怎么帮?”
“我是做文化公司还是做纯专业型的公司。”
聂良平笑了起来,“哪家公司会说自己不专业?最多说自己公司业务广泛。”
“不是,我的意思是,我是做文化推广,还是做纯摄影、造型类的公司。”
“公司涵盖面越广,越方便,你做文化公司,可以包含摄影和造型设计。”
“先吃饭,吃完饭,帮我看看最近发过来的几份市场调查报告。对了企业招投资书,我写了个框架,等会儿麻烦聂总提提宝贵建议啊!”
“知道了,快吃饭!”
快吃完,聂良平想起去找梁庆生的事, “这个周末,我们去梁庆生家,顺便看看梁叔叔。”
“他来上海了?”
“是呀,他一个人在江城有什么意思,来上海,他们父女之间还能互相照顾。”
陈月君觉得自从聂良平和梁庆生离婚后,他们俩人的关系反而更融洽了。
于是,她点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