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色冷淡，一身素色，代表师尊地位的外袍上，繁琐卡扣一丝不苟地系到脖梗，甚至手腕都带着手套。

很让人怀疑他到底闷不闷。

看到师尊将丹药给他，周围隐隐有倒吸一口凉气的声音。

“入画真人，你怎么能……”几个穿同样长袍师尊焦急地上前一步，看到他制止的眼神后，只得悻悻地停住脚步。

丹药上有螺旋的金色纹路，凌月迟那时并不知晓是什么，只知道一口吞下去，浑身伤口开始长肉，迅速愈合。

记忆回笼，凌月迟放下鸡腿。

她在袖口里摩挲着一枚圆润的丹药。

红棕色的球体上同样有细碎金色细纹，只是颜色更淡，形状与师尊那颗别无二致。

现在她知道了，那是开过天雷的丹药。

师尊初次见面，直接将赐福的丹药给了她。

师尊常年闭关，但也会溜出来。

上一世，师尊闭关出门第一件事开宴会。

说是庆祝他闭关成功，但明眼人都看得出，这宴会是按小师妹那场办的。

暮雨柔脸色很不好。

宗门很少会组织宴会，就算有也都是祭天神，祭万物，无趣得很。

所以给小师妹办宴并不合规矩，是师傅趁着师尊老人家闭关偷偷举办的，再加上入画真君是不问世事，想必就算知道，也不会多说什么。

墨淮这样做，无疑就是在直说，他在乎。

凌月迟问他为啥，师尊一袭白袍，乌发披散，面若冠玉，他就像一团雾，靠近就会羽化消融。

彼时，他正端着玉杯一口一口喝酒，看样子味道不好，眉毛紧紧攥在一起。

听凌月迟问，他把酒杯放下递来一只玉笛，笛身通体晶莹，尾端挂着殷红的细穗。

他刚拿出来，殿里顿时安静，大家齐齐看过来，时不时传来咽唾沫的声音。

凌月迟倒吸一口气，只肖一眼，她就知道价格不菲。

白玟的暖玉只有半掌大小，流到市场已是天价，而这支笛子整个都是陀古暖玉，不知道可以买多少个山头。这是给暮雨柔的礼物吗？

想到这，凌月迟收回视线，礼貌而识趣地接过：

“师尊，要弟子交付给谁？”

墨淮莫名带点苦笑，阳光落在眼里星星点点：

“月迟，今日是你的生辰。”

凌月迟大脑白了一瞬。

她不记得了，自她上挽剑宗，就将凡俗彻底抛去，连宗门外的记忆也模模糊糊，好像含在云雾里，怎么也不真切。

她还从未想，师尊会替她记这些。

凌月迟捏着玉笛，手腕些许发抖。

所以……这是师尊送给她的？

见她呆愣，墨淮再次笑了，眼里的苦意更甚，他把酒尽数倾倒在桌案上，摸了摸她的头：

“吾看见了，你很羡慕。”

发顶传来的温度，让凌月迟鼻子一酸。

上一世，凌月迟和师尊并没过多交际，只知凌月迟入内门没多久，他将凌月迟领到云浮那后匆忙闭关。

师尊洞府那扇门缓缓地合拢，这一闭就是十多年。

她以为师尊也会站在小师妹那边。

……

现在想来，师尊前面那句才是重点。

“吾看见了”他在哪看见的？

那时师尊才刚出关，又怎会知道她羡慕宴会呢？

思来想去，只有一种可能，师尊在今日出来过。

且极可能就在宴会上。

凌月迟眯起眼睛，细细打量大殿内，人群熙熙攘攘，这场宴会很大，就连住在山下的外门弟子都来了，可就是没有师尊的身影。

还有三年，暮雨柔就会金丹碎裂。

上一世，她就是因为耳根子软，各种琐事缠身，荒废了道行。

以至于三年后还是金丹巅峰，在化神大乘的云浮底下没走出三回合。

这一次，在云浮和她撕破脸前，至少要突破到元婴大乘，绝对不能毫无还手之力。

“触发主线任务，恢复灵力（难度中），奖励：中品法器，守白仙骰，是否接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