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淮平静地说道:“是啊,吾确实死了。”
“就是说,我就说师尊怎么会……什么?!”凌月迟满头问号,死死地揪住自己的头发。
她脑子不够用了。
“吾‘死’了很多年吧,不然吾的‘恶鬼’也不会跟着你。”
墨淮轻轻地朝恶鬼伸出手,语气平淡地好像不是在说他的死,而是在谈论中午吃啥。
凌月迟满头问号:“但,但师尊为什么会死呢?师尊现在不是在我面前吗?那我过来又是……”
“月迟,在那之前收下这个吧。”墨淮平静地把一支玉笛放入她的手心。
通体雪白,红色的细穗衬得笛子晶莹剔透
凌月迟很熟悉。
那是上一世宴会上,师尊送的陀古暖玉做的笛子!
“可是今不是我的生日……”凌月迟顿了一下,语气逐渐消沉下去。
“月迟你要好好拿着,这很重要。”墨淮将凌月迟的手指,一点一点地按在笛子上。
似乎是恢复了些力量,恶鬼轻轻地将脸贴在凌月迟的额头:“徒儿,这块陀古暖玉万中无一,一定要贴身带好。”
“为什么呢?”
“吾怕你身体不好。”墨淮生硬地回答。
如果说,这个世界是一个精密的游戏。
那么,他们正在做的就是卡bug。
只有带着这支玉笛,死后才能回溯。
但是他不能说。
一旦被“祂”察觉,他们就功亏一篑了。
所以,他才要做这么麻烦的事。
“死”掉,然后将一半神识别寄宿在玉笛里,一半神识把凌月迟找来。
就连触碰凌月迟,都得靠着焚香才能勉强维持实体。
墨淮心脏疼了一下,他真的很久没见凌月迟,不管是那时,还是……
但是不行,他们走的路还很远。
死亡不是终点。
规则才是。
恶鬼爱怜地捧起她的脸:“徒儿,吾还有一件事需要你来做。”
……
洞府又震了一下。
但这次的震动更加强烈,云浮剑光闪烁,抱着被他捆成粽子的暮雨柔,眉眼深情:
“雨柔,我一定会救你的。”
殷风在暮雨柔身体里被恶心得不行,当场一个82年的老痰飞了出去。
“hetui!”
口水飙到云浮干净的白袍,粘在头发上,黏糊糊地往下滴。
云浮温柔的脸上终于出现一丝裂纹:
“没事的雨柔,我知道你被控制了很痛苦,但我一定会救你。”
“hetui,tui!!”殷风口水吐得机关枪似的。
嘴里还夹杂着什么“沸羊羊”,什么“舔狗”“急了急了”“杂鱼~”之类的话。
白玟:哈哈哈哈虽然有点不礼貌,但是有点爽?
云浮手指颤抖地收拢张开,又收拢张开,仿佛在做手臂肌肉复健:
“雨柔,你只是被控制了,我不怪你。”
“噗呲。”白玟蚌埠住地笑了一声。
白玟:有些时候挺佩服云浮的,就差骑他头上拉答辩了,还能正常说话。
殷风:“不会吧,不会吧,你不会以为柔儿姐姐喜欢你吧?她喜欢的明明是白玟好吗?”
那一刻,世界都安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