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
“出去!”宋暖雯厉声呵斥,总算是将香菊支出房门,这才看向昌平郡主,道:“为什么啊?昌平郡主,我们一直都是朋友,我哪一点对不起你了?到底是为什么?你告诉我啊!”吼到最后,宋暖雯僵硬的五指死死抓紧昌平郡主左手腕。
昌平郡主柳眉皱起,脸上尽是嫌弃,强行掰开宋暖雯的手,道:“一个跟小厮圆房的卑贱之人,别碰我,恶心,脏。”
“你——”
瞧向恨到双目通红的宋暖雯,昌平郡主目光中尽是好笑,似乎也不嫌弃宋暖雯脏了,竟然还伸出右手指抚摸着宋暖雯左肩鞭伤,道:“哎呀,打得真狠啊,没办法,我哥哥自幼练武,力气比较大,呵呵。”话音一落,昌平郡主大指姆上留着的指甲突然扎进鞭伤之中。
这伤上加伤对宋暖雯来说无异于伤口上撒盐,疼得连大吼都做不到,整个人疼得几乎晕死过去,浑身一软,重重躺在床上,只有咽喉发出一阵阵沉闷的‘嗬嗬’声,听着麻烦牛马畜生。
“呵呵。”昌平郡主笑声清脆地收回手,掏出手帕将拇指上沾着的血慢悠悠擦去,道:“你不听话,总有人听话,你若是听话懂事,自然能做世子夫人,以及将来的理国公诰命夫人,若是不肯听话,那就换一个世子夫人,你宋家在我方家眼中,跟一条狗也没区别,更何况……宋家有人愿意救你吗?”
宋暖雯疼得大脑‘嗡嗡嗡’响,却将昌平郡主的话一字一字听进耳中,她颤抖地扭头瞧向笑吟吟的昌平郡主,仍旧如以前好朋友时一般高贵端庄,但不知道为何,如今再看,她仿佛就是一个厉鬼。“你是不是……早就知道你哥哥会这样对我?你骗我,你故意跟我说,是方应川要娶我,他喜欢我,都是在骗我的,对不对?我明白了,我总算是明白了,因为我娘家没有依靠,所以就算被欺负,也没有人救我,我只能被你们随意处置,对不对?”
“这么久了你才想明白啊?呵呵。”昌平郡主嗤笑地摇头,道:“我哥哥怎么能随随便便娶回一个世子夫人呢?你不一样,你母亲早去,继母对你最大的容忍就是让你活着,你爹也不管你了,你外祖家也没人,谁能救你?况且你出身也不低,勉强也做得世子夫人,只有这样,才能不辱没我哥哥。”
宋暖雯狠狠咬紧牙,寂静的屋子里只有她咬牙切齿的声音,好半天她才道:“是你推荐的我?你好狠毒啊,我们好朋友多年,你怎么能这样对我?你怎么能将我推进火炕?”
昌平郡主静静瞧着如同濒死野兽发出嘶吼的宋暖雯,缓缓侧过身不去看她,道:“起码你还活着,不是吗?胡小蝶可是直接死了啊。”
“胡小蝶不是太子杀得吗?”宋暖雯不解地看向昌平郡主侧着的身子,那张侧着的脸上只有无悲无喜的漠然,一个恐怖的念头涌上宋暖雯心中,恐惧令她浑身颤抖,道:“是你杀了宋暖雯嫁祸给太子?你疯了吗?”
“我只是要告诉你,胡小蝶跟我的交情比你和我的交情更深,但我仍旧可以毫不犹豫杀死她。”昌平郡主回过身,正对宋暖雯,凉凉道:“更何况是你?我说过了,你可以做一辈子的世子夫人,但若你仍旧不肯听话,我和哥哥有的是办法让你病逝,换一个听话的世子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