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以为他现在不是众矢之的?”圣怀璧哼了一声,“大哥的儿子跟着大哥一起被放逐到洪明岛去了,二哥的孩子虽然没有被软禁,但是门前冷落车马稀,谁还会多看一眼。三哥的孩子被三嫂管得现在只知道读书,连骑马射箭都不许学了,日后岂堪担当重任?”
令狐问君叹道。“三皇子妃是担心三殿下的悲剧重演,所以宁可自己的儿子一生就做文官,不做武将。为娘的苦心,你不理解。”
“我怎么不理解,所以我之前要你去劝劝三嫂,皇家子弟若是不学点防身的本事,不是白等着被人欺负?就算是为了强身健体也好啊,孩子年纪小,容易生病,身体没有个好底子哪行。我上面和下面本来分别还有几个兄弟姐妹,都是因为年幼时没撑过各种疾病夭折了,否则父皇膝下也不会这么单薄。现在安妃给父皇生的那一个小皇子年纪也不大,能不能活过十岁都未可知呢。”
“呸!说话怎么口没遮拦的,好歹那是你弟弟钦!”她慎怒地回身打了他一下。
他顺势抓住她的手咬住指尖,然后笑着说。“我又不是咒他,前些天我还派人以你的名义给安妃送了些上好的补品,让她千恩万谢了一番。”
“那是自然,现在别说是圣朝,就是金城和玉阳,谁不拍你太子殿下的马屁?”她笑着想抽回手,却被他在腋下呵痒,无奈的又笑又躲,身子刚刚探出被子就不得不因为春光外泄而被迫缩了回来。
圣怀璧难得见她这样羞窘,笑得更加促狭,“这四国之中唯一不用拍本太子马屁的人就是你了,可是最不识好歹的也是你,当初你若是嫁给黑羽定海那个莽夫,哪里能禀受得了现在这般的温存?”说着一双手就又不规矩的在她身上揉来摸去。
令狐问君恼恨地斥责,“少把黑羽将军扯进来!怎见得他就不会温柔对我?最起码他不会有你这么多心眼儿,总是气得我悔不当初……”
“初”字才吐口一半,便又被他覆住,锦被丢开,娇躯被、牢牢禁锢,热烫的、纠缠重新侵入体内,让她又羞又恼又无可奈何。
结果今天的午觉自然是根本没有睡成,还弄得筋疲力竭。
下人已在隔壁把浴桶准备好了,令狐问君好不容易摆脱了圣怀璧没完没了的纠缠,出了门,正要去沐浴净身,忽然眼角余光瞥到坐在墙角下正托看腮发愁的圣心晨,不禁一笑,走过去将儿子抱起,问道。“晨儿几时来的?怎么一脸不高兴似的?”
他将头埋到母亲怀中,噘着小嘴,“娘,我也要到您这儿来午睡。”
“行啊,你爹现在在屋中呢,要不然你再去和他躺一会儿?”
圣心晨立刻扁看嘴说:“我才不要和爹睡在一起,我要和娘睡!”
屋内传出圣怀璧懒洋洋的声音,“你以为爹愿意和你睡?快放开你娘,进来让爹考考你,该背的诗文都会背了吗?”
“会背了。”他百般不舍地从娘亲的怀抱里滑下去,磨磨蹭蹭地走入房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