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这样，都去死吧。”

“我倒要看看在我死光所有人的面前，你还怎么吸食其他人的血肉。”

陈长生从地下拔出一柄水晶长剑，迎着万般艰难，他向着所有人挑起了杀意，同时水晶壁岩也在这个时候不断从地底涌现。

尼克不是能砸歪这些壁岩嘛，那陈长生就让他见识一下水晶壁岩的威力。

脚下宛如地震的波动不断出现，下一刻就会站不稳的震荡在山谷中回荡。

“你能这样想，再好不过了，就都杀光吧，让罪孽的深重在山中永存。”

尼克喊出的这句仿佛很是中性，让人一时不知善恶到底为何物，他是带着自己同所有人一起通向死亡的道路，所迸发出来的决意，这个不愿让每个人活着出去的觉悟，便是他在此立下的誓言。

陈长生很强，他需要把他杀了。

哪怕当下的所有人牺牲，只要能杀掉眼前这个第四类人，他就觉得亚人们以后的日子会过得更好些，人类在世界的地位能稍微动摇一点，起码他们就能消停一点。

“永存你妹的，在拿到了碎片之后，这里的一切都将消失殆尽。”

“你跟我说永存，又有什么东西是可以永远存在的，哪怕是神器也好，它都是注定走向毁灭的存在，那你说还有什么东西可以永存？”

主要是实体的事物就会走向消亡，哪怕无法消失，它们也会随着时间一同凋零，这就是无法改变的事物，无论是以前拥有奇迹之称的神器也好，在收集完毕的过程中，它们也将面临消失的考验，这是陈长生亲眼目睹过的光景，所以他十分清楚这些东西都可能永存。

永存这个概念不过是心里的想法，一种自我安慰罢了。

就算永存又如何，人固有一死，又如何能看到永存的东西，继续完好无损的存在于世，它们终会在一个节点上损坏，这是一个必定存在的过程，永存也只会是残缺的部分，没有东西能逃过这个宿命。

就像现在一样，哪怕陈长生再多么强大到可以毁天灭地的状态，他也还是要通向死亡的道路，现在他要做的只是活在当下，将自己手里的一件件事情认真对待便可。

“你少在这里跟我玩概念，老子说的是罪孽。”

“本来就是虚无缥缈的东西，它永存一下不是很正常嘛？”

“哪怕宇宙都不复存在，但它却是实实在在存在过的，而这个在历史上存在过的痕迹，就是它作为虚无缥缈的永存存在。”

在自己宝贵的生命没有结束之前，尼克自认为自己所说的，就是真实的道理。

残酷的现实摆在他的面前，无数面从地下升起的水晶事物阻隔在眼底，尼克只身挑战的是陈长生的强大之处，他需要打败他，无论结果与否，他都必须打败他，哪怕自己死去，也在所不辞，他需要做到的就是让一个身负奇迹之人在这个世间彻底消失，就像陈长生当时将那些天赐者消失一个道理。

现在虽然仍然有身负终焉之力的人选，但是他们身上并不携带崇高的欲望，那种要将世界颠覆的欲望，并没有在他们身上展现，所以尼克看着越发变得惨淡的胜算，陷入了无望的困境。

他现在要做的就是打败这个将众多天赐者都能打败的人选之一。

只有打败了陈长生，那么尼克眼中的光芒才会被一点点驳回，不然他不敢想象以后的路该怎么走，那些身为亚人的后代又该如何走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