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说课堂,这完全是不耽误的呀。
他只是一个以魔法师身份站在学园生活里的普通老师,比起那些谈论敏感的政治话题,还有跟语数英打交道的老师,都是万万不能比及的存在。
所以陈长生何德何能,能让这帮子学生这么为自己痴迷,还殴打其他的老师啊?
回到住家的他,手心捏出一把汗。
无论是从外围的勘察,还是借着半开窗窥探的里面,陈长生都未见着酥的身影,因此他开始缓缓推开房门,蹑手蹑脚地移动着步伐,堪比做贼心虚的小偷。
只听见身后是蚊子般的细微声音,像是敲打着某种规律的节拍。
由于一直在回响,并未停止,陈长生大体能猜出来是什么,但他还是回头确认了一番,果不其然的,酥站在位于厨房的门的边缘,手中的衣架在手掌心中来回敲击。
似要给陈长生来一发竹笋炒肉的架势,让他连连退让,一不小心还磕到了桌腿边缘,发出啾啾唧唧的声音。
“小陈,你还知道回家啊?”
“鬼鬼祟祟的,是做了什么见不得人的亏心事,还是说去了哪家洗浴中心,感受了下人家那边的风土人情呀?”
酥在一派胡言,已经深知陈长生底细的她,说起话来,越来越没有分寸感了。
“神他喵的,这是自己家,我不回自己家,难不成我要窝在人家家里哈哈大睡啊?”
“还有不要污蔑一个好人,洗浴中心那种地方,我都不知道多久没去了,上次还是在上次,跟的不就是你嘛!?当时你也在场,自从那回开始,我就再也没踏足过那种地方了。你也知道,一个人寂寞如雪,两个人才能热情如火,所以要不咱俩再去洗一洗?”
陈长生压根不用扮演老好人的角色,纯纯就是讲了一手大实话。
当时他去的时候可是开开心心,至于后续,是他不忍回首的痛楚,关于他现在为何又想闯荡在洗浴中心,恐怕也是一种难舍的情怀,但只要不是那一家店就好。
“你喜欢两个人还是三个人,还是说你没把技师当人看?”
酥说着,放下了衣架,“要去你自己去,我这一天天的,可管不了你那么多,你想飞哪,就飞哪儿去,我又有什么能力能约束你,你的翅膀得有多硬,跟你朝夕相处了这么久,我还能不知道嘛?”
此番的韵味被说的是极其的浓烈,至于朝夕相处,其实根本没有那么夸张,无非也只是在餐间和夜晚更为突出罢了。
“我上天啊,天上啥也没有,又不弄个悬浮城。”
“况且我又没有翅膀,你看见我的翅膀了吗?”
“还是说皇帝的新衣照进了现实?”
“老实说,我飞天凭借的就是一身外挂,所以一切外在资源只是狗屁,我指手画脚也能实现现实的正义。”
陈长生没有正面回答酥的问题,他怕跌进深不见底的泥沼。
所以想要从边缘地带爬出来极其简单,那就是要打出一发,连知道都捉摸不透的虚晃一枪,就像刚才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