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月冷冷的注视着桑榆，他看了云木景一眼，将苍渊令收起来：“罢了，看在你我师徒千年的份上，告诉你也无妨。”

“当年若非你与她有七分相似，我们自不会有这段师徒缘分，本想留着你的身躯，以后复活故人用，谁曾想让这个废物将我的计划毁于一旦，甚至动用苍渊令来封印你，让我推迟千年才拿到这苍渊令。”越想越生气，清月一道灵力挥向夙伊，她不敢躲，生生挨了这道灵力。

桑榆的手握紧祁月剑，眼神有些散，她浑身颤抖，云木景上前扶住她：“阿榆。”

云木景的声音拉回了桑榆的思绪，好似给了她全部的安全。

“所以说这一切都是你策划的？”她早该想到，师父将她和夙伊养大，她们什么性子他最清楚，若他不说，夙伊怎么会得到无妄塔。

“不然呢？不骗你破镜怎么得到一具生死境的肉身？”只是可惜，这具肉身也化为血水，不过未来的日子还长，再找就是了。

清月轻轻触摸云蕴珠的结界，这玩意毕竟是神器，灵力耗尽之前他要费些力气才能打开，他继续到：“本来是想将你的魂魄永远封禁，泯灭在时间的长河中，毕竟那无妄塔七层我也是待过的，谁知道你竟然魂魄破塔而出，还帮我寻到了无妄，找到了天渊令，呵呵呵……不愧是我一手养大的好徒弟。”

桑榆的眉色沉了又沉，这么多年的努力好似是一个笑话，她不解的看着清月：“你要四界令牌做什么？还有无妄塔，难道你想用无妄回到过去？”她想着清月将她当做替身，难道是想借用无妄塔回到过去？

“回去？你真当无妄塔可以回到过去？那只是一个传说，若真的可以回到过去，十几万年前神族早就回到过去把我给杀了，好徒弟，不如你告诉我天渊令在何处？”只知道他们见过天渊令，还没有来得及看到位置，搜魂就被打断。

“你要天渊令做什么？”

“榆姐姐，不可告诉他。”半初紧急出声制止，那是秋霁的家，天渊一旦取出，那整个玄天秘境的生灵怎么办？

桑榆回头安抚半初。

不知为何，清月虽然字字句句间都充满厌世不可置信，但是他的神情未变，好似还是那个仙姿飘渺的清月宗主。

“天地因我四分，本不是我所愿，世间万物，能分就能合，我不过是想要天渊界恢复原来的模样而已。”清月轻轻说起，却令所有人震惊。

云木景将桑榆护在身后，冷声说道：“你是魔神？你怎么逃出来的？”

魔神？半初愣愣的看着清月，怎么看都是清冷仙人，和魔神一分钱关系都没有。

桑榆也隐约猜到，从他说他也待过无妄塔七层的时候她就猜到了。

望舒，清月，本就是月……

呵呵呵，没想到原来是一人。

清月这才正眼看向云木景：“真聪明，不愧是我儿子。”他想伸手触摸无勉神剑，可惜被结界拦下：“世间万物应果循环，行舟可能没有想到，他费尽千辛万苦将我封印，如今他的本命神器却落到了我儿子的手中。”

这话比他是魔神还让人震惊。

“你说什么？”云木景后退几步，不可置信的看着他，任谁也没有想到，他是云木景的父亲。

是三千年前想杀他的父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