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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来看在老领导的面子上,再加上不愿意和假余笙争执,所以大家都躲着她。
现在老领导早就退休养老去了,不管假余笙了,陆勋又是讲理的人,刚才假余笙那一句也是犯了众怒,这下子原本帮假余笙说话的也闭了嘴,都是说假余笙不对的。
她一个人哪里说的过那么多人,最后只能破罐子破摔,砰的一声把门关上了。
周美娟见状站了起来,抬手抹了抹眼泪:“大家快别说了,余医生也是心情不好,可能过几天就好了。”
然后又敲了敲门:“余医生东西我留外边了,等你心情好了我再来看你。”
假余笙更暴躁了,哗啦一下又把水杯掀翻了。
她觉得周美娟比三年前难对付多了,三年前周美娟还只会吵闹质问,现在都学会以退为进了。
三年前周美娟没吵赢,这三年后周美娟完胜,下了楼,周美娟擦了擦脸上的眼泪,心情破好的往回走,觉着就假余笙现在这两下子真不够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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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一时间,陆勋带着人也找到了山脚下的杨攀和韩如梅。
在野外待了一天一夜,两个人都晕死了过去,陆勋和几位同志赶紧把二人转移到了医院。
韩如梅的情况还好,有些感冒,疲劳过度晕了过去。
可是杨攀的情况就不容乐观了,肺部出现了轻微感染,再加上身上的伤,杨攀到了医院直接被推进了手术室。
一时间陆勋无比的自责。
最后其他同志返回了部队,陆勋留在了医院等待杨攀的手术。
在焦急等待手术的同时,韩如梅的父母也来了医院,他俩都是纺织厂的工人,韩如梅还有一年大学毕业,放假做了几天家教这才回来,谁知道就碰上了这种事。
到了医院没多久韩如梅就醒了,两口子松了一口气,听说救了韩如梅的人还在手术室,韩如梅他爸就来了手术室这边。
“解放军同志你好,我是韩如梅的父亲。”
听见有人和自己说话,陆勋转过头。
“同志这里面是……”
不等陆勋说话,韩如梅的父亲指着手术室问了一句。
“大叔你好,我是陆勋,手术室里是和您女儿一起就回来的同志。”
韩如梅父亲一听,赶忙握住了陆勋的手:“感谢你们啊,小梅说要不是你们她……”
韩如梅的父亲泣不成声,陆勋扶着韩如梅的父亲坐下:“大叔救了你女儿的是杨攀,我们没做什么。”
韩如梅耳父亲摇了摇头:“要不是你们带他们回来,还不知道会咋样,我和她妈就这么一个孩子,要是小梅……可就是要了我俩的命了……”
陆勋安抚了几句韩如梅的父亲,等他缓和了情绪,问了一句:“手术室里的小伙子啥样了?”
陆勋脸色有些沉重,但还也不想给被救家属心理负担,说了一句:“受了些伤,等手术结束应该就没什么太大问题了。”
“那就好,那就好,陆……”
“陆勋。”
“陆勋同志,我真是不知道该说啥好,等杨攀手术结束,全都有我们家来照顾。”
“不用,大叔不麻烦了,我是杨攀的战友,也是他曾经的领导,照顾他最合适,哪能让你们来。”
两个人又说了几句,韩如梅的父亲因为放心不下女儿又回了病房,余下陆勋一个人焦急的等待着。
晚上十点多杨攀才从手术室被推了出来。
陈让也来了医院换陆勋的班。
他们原来都是同一班的战友,不过因为种种原因,杨攀两年前退伍了。
“陆哥,你先回去吧,攀子这我看着,另外事情我查的有眉目了,那一伙人已经抓住了五个了,人已经被我们关起来了,该交代的都交代了。”
陆勋拍了拍陈让的肩膀:“辛苦了,攀子也没大事了,你回去歇着吧,这我守着就行。”
虽然杨攀救回来了,陆勋的心却还是悬着。
留在这里也是想等杨攀清醒,然后问清楚是怎么回事,自从他确信自己能感受到余笙后,这一阵却在也没有那种感觉了,不知道是不是出了什么问题,陆勋心里很着急。
陈让不知道具体发生了什么事,但是清楚杨攀是因为陆勋来的:“放心,攀子醒了我第一时间告诉你。”
怕陆勋不同意,陈让接着说:“周美娟今天去你家找……嫂子了,听说两个人吵了起来。”
陈让知道假余笙差点把小虎子推下楼梯的事情,陆勋也亲自上门解释了,他第一次见着陆勋说话欲言又止,有苦衷的样子,看样子是发生了不小的事情,大概率是和余笙有关系。
也怕今天的事情又惹出来什么麻烦,所以陈让知道了第一时间告诉了陆勋。
听见周美娟三个字,陆勋眉头微蹙,他的记忆力很好,自然没有忘记周美娟是谁。
陆勋这回确实不得不回家去看看了。
家里,假余笙听见动静从卧室出来,就看见了一身狼狈的陆勋站在门口。
同样陆勋也在打量假余笙,显示确认人没事陆勋放心了不少,他当然不是担心假余笙,而是担心她身上会受伤。
见着陆勋一身脏兮兮的,假余笙一脸的嫌弃:“你这是挖煤去了?”
又想起来自己现在要让陆勋喜欢上自己,觉得自己说的话不对劲,补救了一句:“快先去洗洗。”
陆勋没有动看着门口的东西问了一句:“周美娟送的?”
假余笙翻了个白眼,语气也是阴阳怪气的:“人家说谢你的救命之恩,知道了那你还问什么?怎么现在是来找我问罪的?你反悔了心疼周美娟了?”
原本傍晚受的气就没撒出去,结果陆勋回来也不说问问她,反而问起了不相干的人。
听着假余笙没头没脑的话,陆勋深吸了一口气。
他只是确认一下明天好把东西送回去,谁知道假余笙现在这么不讲理,一不高兴有的没的要说什么都说。
“我同她没关系,你也离她远点别找麻烦,这东西明天还回去。”
陆勋这么不咸不淡的一句,倒是让假余笙哑了火。
从前他俩结婚之后很少说话,井水不犯河水,陆勋经常不回家,就算俩人见了面脸也是一个比一个冷,可是这次回来她改变了想法,她主动和陆勋说话想引起陆勋的注意,但是原来的习惯哪能是说改就改的,有时候她还是会忍不住对着陆勋甩脸。
要是对别人,甩也就甩了,假余笙肯定不当回事,可是她现在要挽回陆勋,这样当然不行,假余笙不自在的清了清嗓子:明天你去送吧,我这样子不好出门。”
然后起身去了卫生间拿了一条毛巾出来,走到了陆勋身边,抬手就给陆勋擦脸:“你看看你,就算不先去洗漱,也要先把脸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