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而破罐子破摔,大不了被赶下山。
一想到下山,她就可以提前去找简翊尘,看着他的眼神又多了几分底气。
而陆洲却松开了手上的力度,再次问道:“你说的可当真?”
简一一甩了甩自己快要断掉的手腕,瞥了他一眼。
“假的!”
陆洲气得拍桌子,站起来便握住她的脖子。
表情看起来不像只是吓唬吓唬她。
满眼都是杀气。
赶忙服软道:“我……我说的都是真的!她爱了你这么多年,你难道一点感觉都没有吗?”
陆洲这才满意的松开她。
简一一只觉得嗓子肯定白治疗了,又发不出声了。
那她见到简翊尘的时间,岂不是又得推后了。
一想到这个,她简直想要把自己这张嘴给缝上。
不过想想羽沫姐身上那一身的伤,心里真的堵得慌。
陆洲懒得跟她废话,只留下一颗药丸就转身离开。
简一一看着那颗黑色药丸,默默在心中叹了口气。
这也太敷衍了吧!
从前至少还针灸啥的,都怪自己这张破嘴,怎么就没有管住呢?
陆洲一出门就看到早已候在外面的羽沫。
二话没说,拉起她的手,就把她带回了卧室。
羽沫脸色非常不好,如今只感觉天旋地转,任由他拽着自己。
一进屋,她按照往常惯例,开始脱下自己的衣服。
只是腰带还没有解开,她便踉跄了两步,手掌迅速撑在桌子上,这才勉强站稳。
陆洲下意识的想要去扶,脚步刚准备迈开,就发现她已经站稳,自己又好像多余了。
羽沫继续脱衣服,陆洲眼中火气直线上升,怒道:“够了!”
羽沫像是没有听见似的,继续着手中的动作。
陆洲瞬间控制不住自己脾气,拉着她的手腕,一把把她甩到了床上。
“你就这么等不及了吗?”
羽沫头晕得厉害,被他这么一甩,感觉有些反胃。
强忍着身体上的难受,但是心里的难受却抑制不住的流下眼泪来。
“你叫我来,不就是为了这个吗?”
他们之间不应该早就有默契了吗?进门办事,完事她滚出去,门外就等着看他心情怎么折磨她吗?
陆洲被气笑了,深不可测的眸子划过一丝苦涩。
连他自己都不知道怎么会走到今天这一步,他们本不该是这样的。
第一次见她,她就像小太阳一样,阳光突然照射到了他的身上。
那时他还是个不受待见的庶子,在这岐山之上,根本没有人能多看一眼的存在。
那年,她随着他的父亲前来看病,两家原本就交好,更是有意将她嫁到岐山来。
当时他听到这个消息,甚至高兴得一整晚都睡不着觉,那是他灰暗生命里,唯一照射进来的光。
她是那样鲜活明亮,让人忍不住想要靠近。
他以为在她心里,至少有那么一点点,哪怕就一点点的喜欢。
他就可以把命都给她……
可是没想到,她竟然毫不犹豫的当着众人的面,选了他大哥!
就因为他是继承人,他什么都不是,所以她告诉他:“你不过是我无聊的消遣罢了!我羽沫,怎么可能选你这个什么都不是的阴沟里的老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