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孩子长大了,要面子,拉不下脸来,我们当父母的不操心谁替他操心。”女人说的理所当然,殊不知这话听在温兰和齐主任的耳朵里对乔志强的印象就更差了几分。
很快女人似乎抓住了什么重点,赶紧跑到温兰面前,抓住温兰的手,“是你救了局长他爹是吧,姑娘,要不你帮着跟局长说说,让局长再给志强一次机会,我保证,志强以后不会再这样了!”
温兰一下子有些反应不过来,什么情况?这为什么要自己去给乔大夫求情?
女人抓着温兰的手特别的用力,握得温兰生疼。她好不容易从女人的手里挣脱开,脸上有些为难,“阿姨,这事儿我帮不了您。我就是个护士,权利没您想的那么大!”
“可是你救了局长他爹呀,我听志强说局长特地来医院感谢你呢,你是局长他爹的救命恩人呀,你说句话指定比我们有用多了!”
女人眼中含泪,见温兰没有要答应的意思,又赶紧朝着自己男人使眼色,这男人赶紧将手里的蛇皮袋朝温兰手里塞,“这自家种的花生,不是啥稀罕物,姑娘你拿着。”
这是当面贿赂啊,温兰也没想到自己一个护士还要经历这种事,赶紧摆手,“别别别,你们别这样,这事儿我真帮不了,你们别这样。”
花生没送出去,女人和男人都对视一眼,突然就要跪下,幸好温兰和齐主任眼疾手快,一人扶着一个,才没让他们的膝盖着地。
女人借机趴在温兰肩上痛哭流涕,一边哭一边讲述自己是如何不容易,如何把一个孩子培养成大学生。
换做平时,温兰这性子也会跟着女人一起流泪,可是现在这个情况,她却是一滴眼泪都流不出来,甚至还有些反感。从她的叙述中,温兰和齐主任也算是明白了为什么乔志强会变成这样。
好不容易将女人的情绪安抚住,温兰也开始直面这个问题,“阿姨,首先乔志强的任用是上面的决定,我一个小护士根本没这么大的权力,你来求我真的是拜错菩萨了,其次,”她轻叹一声,似乎在组织自己的语言,怎样让自己的语言变得婉转一些。
“其次,乔大夫的能力还不足以承担起这份职业赋予的使命,我若是帮他求情就是对其他病人不负责。”
这文邹邹的话女人和男人听不懂,但是他们只听懂了一个意思,这个温护士不愿意帮忙求情。
温兰想要从办公室里退出来,主任办公室的门突然被一脚踢开,屋里的人都吓了一跳,循声望去,那个搞出这么大声势的可不就是乔志强吗?
只见他一张脸拉的老长,双拳紧握,满眼血红,那浑身上下的气势仿佛要把这屋里的人给撕碎了一般。
“爸、妈,谁让你们过来的,谁稀罕他们替我求情!”他风风火火地走进来,一手提起地上的蛇皮袋,一手拉住自己的母亲,又一脚狠狠踢在了自己父亲的小腿上,“走啊,还杵在这干嘛!”
他这行为着实让温兰和齐主任都看不下去了,这样的人对自己的父母都如此蛮横无理,还指望他能对素不相识的患者报以温柔和耐心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