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去外头吃,晚上住招待所!”萧宝华的心情不错,大手一挥带着三人走出了院子。
省城,温兰这边交接工作也已经完成的差不多了,她跟很多要去进修的人一样,都开始忙着准备去京都的事儿,普外科这边的事儿现在全权交给了许时安负责。
许时安的工作习惯和作风跟温兰的完全不一样,温兰是偏温柔那类,柔中带刚,即使批评人都是柔声细语讲道理的,但是许时安则是刚中带刚,刚的不行,这让普外科的护士们很不习惯,甚至都有些畏惧,老远看到许时安都要绕道走。
这不,天都已经黑了,白班的护士却还没能下班,蔡文娟和另外几个小护士站在许时安的办公室里正在接受许护士长的考核。
这天早上许时安带着她们查房,走到一个病人床前,突然问道:“这病人什么病情?”作为床位护士的蔡文娟一愣,随后赶紧回答:“哦哦,这病人疝气!来开刀的,昨天开得刀。”
“还有呢?”许时安又问。
还有?蔡文娟有些摸不着头脑,脑子里回想着这病人入院到现在的场景,摇了摇头,“没了啊!”
许时安的脸色很难看,但是没有发火,这样的回答显然她是不满意的,陪同一起查房的护士心都提了起来,哪里知道这护士长会突然来这么一出啊,真怕会查到自己头上。
果不其然,以前查房十分钟能查完的,这天早上的查房查了整整四十五分钟。一圈查下来,所有的白班护士脸都绿了。
原以为查房结束又要被批一遍,没想到这许时安竟然一句话都没有说,让他们该忙啥忙啥。
蔡文娟长舒一口气,一边配药一边在那吐槽:“这母老虎发什么神经啊?”
“我刚看她脸色可难看,可是又没说什么,心里总感觉不踏实。”
“她不是在憋什么大招吧!”
“......”
许时安的确是在憋大招啊,等到交完班,所有的白班护士都被叫到了办公室。
她的脸色阴沉,看着几个护士不说话,几个小护士被盯得发毛。
“作为一个护士,竟然能够对自己的病人如此不了解,真是让我震惊!”许时安终于开口了,一开口果不其然就是批评。
所有护士都低着头,心里却是不服气的,过去沈护士长在的时候更侧重于对病人的护理,让病人舒服,温兰接手的时间不长,期间也是各种考试,似乎从来没有一个护士长这么在意一个护士对病人病例的了解。
想到这些,蔡文娟脸上的不服气愈发的明显,她忍不住抬起头看了一眼许时安,却不想恰好对上许时安那凌厉的目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