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车行驶了一天一夜之后终于到达了京都,等到重新回到家,把孩子安顿好,温兰整个人也松懈下来,屋子里安安静静的,再也没有了老太太这咋咋呼呼的声音,她觉得好空旷。
她知道这样的寂寞和冷清还需要自己花很长的时间去适应。
第二天一大早,温兰正准备带着孩子出门去找找有没有托儿所可以托育,结果开门就看到刘正清站在门口,“温兰,我给你找好托儿所了,京师大的教职工托儿所!”
“这个不对外开放吧!”温兰又惊又喜,但是心里还是有些疑惑。
“嗨,这个你别管了,我让我的导师都联系好了,你放心送过去就是了,那里的老师都是京师大的退休教师,还有年轻的保育员,你就放心吧!”
刘正清办事温兰还是放心的,听说了这样好的一个机会,她的脸上也终于绽放了笑容。
等到把孩子送到托儿所,她匆匆赶去上班,尽管自己已经尽量调整好了自己的状态,但是同事们还是一眼看出了她脸上的疲惫以及眼神里掩饰不住的悲伤。
“温兰,节哀!”章护士长上前给了她一个拥抱,其他护士同事也纷纷递来同情的目光。
温兰好不容易调整好的心态,这一下子又被这帮同事给煽动出了情绪,眼眶一下又红了,最后到底还是忍住了。
忙碌的工作让她忘记了生活中所有的不快,在病房里快速的奔走能让她整个人都变得松快许多。
“诶,护士!来帮忙拔个针!”二十床家属跑到护士站。
温兰二话不说,赶紧放下手里的治疗盘跟着这个家属去了,二十床是个京都土着,老大爷,做了个疝气的手术,精力还怪好的,看到温兰就跟见了熟人似的。
“呀呀呀,你是不是之前住那个那个育群胡同16号的那个姑娘!”老大爷一边说一边还戴起了自己的老花镜,对着温兰的脸仔细地瞧,“就是你,长得标致我不会记错!”
育群胡同16号就是秦进的那个院子,针拔完,温兰诧异地看向老大爷,“您认识我?”
“嗨,能不认识吗?放眼望去没几个长得像你这么标致的,要说那房子当时还是我给那个秦进介绍的,没想到啊,他这钱来路不正!”大爷一说起秦进,这话就滔滔不绝,止也止不住又是骂他钻钱眼里又是骂他损害国家利益,旁边的家属对他挤眉弄眼好一会儿愣是没有让他闭嘴。
“诶,你跟秦进啥关系啊?”大爷骂的一时间想不到词了,他这才想起来住在秦进那个院里的温兰想来跟他的关系也不一般。
幸好这家属也是个有眼色的,赶紧让温兰离开,“爸,你这嘴碎的毛病啥时候能改,人家护士忙着呢,哪里有时间跟你说这些有的没的。”
温兰从病房出来,无奈地摇摇头,心里有说不出的滋味。
又过了两周,秦进的事情才慢慢地淡出公众的视线,温兰的生活也慢慢回到了正轨,就在这时,秦佳的电话再次打来,不用她说,温兰也就知道这次是要去琼岛与秦进见最后一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