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拿起讨饭的钵盂，向山下走去。众弟子没有犹豫，一言不发地跟在他身后。长久以来，前面那个苍老的身影，总是能给他们心中带来安定祥和。

一路前行，一路说法，队伍走到波梨婆村，雨季到来了，道路泥泞难行，佛陀决定暂住，在这里，佛陀病倒了。

易：老师，佛陀也会生病吗？

米：佛陀又不是神仙，来到人间也是使用常人之躯，岁数那么大了，当然会生病。不光会生病，一生中经历的苦痛并不比常人少。

易：这可真是颠覆认知了，佛家不是专门负责超脱、解脱的吗？怎么佛陀也会痛苦？

米：佛陀虽然把一切视为空，可有些“空”并不好受啊。比如他的故国迦毗罗卫灭亡，比如他的二位大弟子，人称“上首双贤”的舍利弗与目犍连先行离世，难道佛陀就能无动于衷？

最让佛陀感到痛苦的是，他辛苦聚拢维持的僧团，前些年分裂了。有个叫提婆达多的，是佛陀的堂兄弟，他跟着佛陀修行了十二年，后来因法理分歧，渐生异心，想夺取僧团的领导权，多次谋害佛陀没成功，后来带着大批比丘离开僧团。面对这些情况，佛陀能当成什么都没发生吗？

所以啊，佛陀也是有痛苦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