尸骨脉的副作用，对于越早觉醒的人明显损害更大。

可这样一来，辉夜一族岂不是注定无法壮大？

资质平庸者碌碌无为，出类拔萃者消损不堪，这样的一族生来有何意义？

“活着本就没什么意义。有形之物迟早会凋零，人也一样。”

窸窣的脚步声从身后传来，伴着沙哑的嗓音，君麻吕猛地回头。

眼前走来的，是一名脸色苍白黑发披肩的男子。

“但只要活着，就可以找到有趣的事情，就像你找到了花，而我找到了你......”

毫无血色的手掌拍落在肩。

“跟我走吧。”

......

“你今后的搭档，就在这儿了。”

顺着其目光，渔船码头边一道坐在断桥上的人影落入眼中。

随着声音落下，身旁虚幻的漩涡也一瞬即逝。

没再多想，鬼鲛缓步走上前。

宇智波鼬......

“我是原雾影七人众之一，干柿鬼鲛。从今以后，我们就是搭档了。”

见他背着身沉默以对，丝毫不为所动，鬼鲛哂笑道：“宇智波鼬，我听说过你，亲手杀害了自己的所有族人......残害同伴的感觉，想必难以言喻吧？”

“你自以为对我十分了解，可对你自己又如何？”直到过了好半晌，才听到他出声：“从迷雾中徘徊至此，你不过连自己去向都无法决定的废物......”

这话明明是平平淡淡的陈述口吻，听来却自带轻蔑意味。

强烈的劲风陡然袭来。

大刀稳稳停在肩头，却未寸进一步。

“或许你未必了解，未出生的幼鲨在母体里就会吞噬同类......对我，你该多多提防才是。”

“彼此彼此。”望向海面的黑色瞳孔渐渐转红，浮现出三颗勾玉的轮廓，“伤害过同伴的人通常不得好死，你也要做好心理准备才行。”

“看来我们都是一样无可救药的人。”鬼鲛干笑一声，手腕一拧收回大刀。

“不。”

水面上，几只鱼鳍浮游而过。

“我们不是鱼，而是人。无论是谁，只有到生命的最后一刻才能够认清自己。

“死亡的意义正在于此。”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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